老二固然一向故作淡定,但此时现在,也没法持续保持平常心了。
就此看来,梁争涛的一百万都算优胜者了。
可这会儿就魔性了,不管是谁,代价都变得超低,没有超越五十万的。
梁争涛皮笑肉不笑:“老二,我劝你还是从速卖了吧,能赚几个是几个。你不晓得?现在警方那边可查得严,万一查到这,你一分钱捞不到,你还得往外吐钱。我这但是帮你得救啊。”
“别觉得你现在便能够猖獗!”
走下了船,梁争涛先用心唏嘘了一会儿。“啧啧,太可惜了!里头的东西都还挺好的,卖掉了,我都感觉不忍心。老二啊,谁动手这么狠,把你们搞得这么惨,要不要我帮你报仇,把阿谁家伙抓起来,让你弄死他?”
按了通话键,那边传来一个衰老而沙哑的声音:“下午三点,长航船厂。”
老二神采惨白,他背后的几个小弟也暴露戚戚然的神采,一脸的热诚和无法。
乘机领受这些玩意儿,固然废船成了警方的目标,但别的购买一艘也不是甚么难事,本身也搞起来,赚大钱。以是,他就来这跟老二谈买卖了。
“老龙,我的设备,明天你开价四百五十万,我还价七百万的,如何着?现在考虑得如何样?”
老二这边不美意义说出,把他们害得这么惨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毛头。以是,梁争涛不晓得,他们是有共同的仇敌呵!
老汪头说着,语气都抱怨起来。
他瞪着梁争涛:“够了,梁争涛,别觉得你有多短长!我们都搞不定的人,觉得你能搞定?如果你跟那小子斗上了,只要你死的份!”
中间的水泥平台上,放着几张破褴褛烂的桌子椅子。桌子上边摆着茶水,花生和瓜子。一张椅子上,坐着老二。他看起来挺落拓的,一会儿喝喝茶,一会儿剥几颗花生。悄悄地看着那艘全能号,就像旧社会里的爷们在看戏。
“哦,那些破设备啊。老二,不美意义,现在我感觉四百五十万都太贵了。不过,看在我们订交一场的份上,我给你个三十万,当作收渣滓收……”
他的背后,还站着几个兄弟,也有几分日暮东山的惶惑然。
只能说是能卖几个算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