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回事?那虫儿但是吃太多撑胡涂了?竟然反噬本主?”蓝雀过来看了看狗丫儿的手掌,目光落在地上,不由吃了一惊,方才还圆圆滚滚的一只胖虫儿,现在竟然只剩扁扁的一层皮贴在地上。
狗丫儿摊开手掌,只见上面多了个针孔大小的红点,仿佛被甚么东西叮咬过。
“你敢!”蓝雀手指一点,那悬于半空的小剑化为一点星芒,它的速率太快,快到人眼连其运转的轨迹都没法捕获,殷勤只感觉脖颈一凉,已被剑刃划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狗丫儿伸脱手,让那胖虫儿慢腾腾地落在掌心,暗道:这虫儿实在是又馋又蠢,今后还是要驯一只真正的蛊虫,碰到一样的环境时才气用得心应手。
蓝雀晓得狗丫儿余怒未消之下,千万不会让殷勤好过的,但在他神识中下禁制总比让他被蛊虫啃噬得发疯强。
“你不消吃力了,她中了我的血毒,你靠灵气是解不了的。”身后传来男人冷酷的声音,蓝雀尖叫一声,前提反射般蹭地跳起来。
两人来到殷勤地点的仓房,殷勤刚颠末最“痛苦”的发作阶段,身材不再像之前那样紧绷成生硬的反弓形状,而是瘫软着,一抽一抽的。他的眸子仍然不受节制地向上翻起,眼中只剩下大片的眼白,嘴角泛着白沫,口水将胸前的衣衿打湿了一片,喉咙里收回嘶嘶的声音。
狗丫儿恨道:“那人奸猾非常,收回蛊虫也行,却要给他神识下了禁制,须防他乘机捣蛋。”
她正要将这虫收起,掌心俄然一阵刺痛,狗丫儿呀地一声,仓猝用力甩手,将那蛊虫狠狠地摔在地上。
狗丫儿仓猝调用体内的灵气往心头涌去,试图以大量的灵气突破那道冰寒细线的监禁。不料灵气尚未聚起,那冰寒细线蓦地一紧,狗丫儿惨呼一声瘫软在地,她感受心脏已经被无数锋利的冰寒利刃刺破,只要那道冰寒细线再略微加力,就会被切成一团碎肉。
“中了血毒的人,被阴寒地气扰乱,发作的更快。”殷勤瞟了一眼地上的狗丫儿,咳嗽两声,嘴角排泄血迹。他哪有甚么血毒,只不过是将一缕幽焰血气逼入那蛊虫体内从而将其完整节制住,趁着狗丫儿不防,先让那蛊虫将她手掌刺破,以便那极细的幽焰血气趁机侵入狗丫儿的血脉当中。
狗丫儿无辜道:“我今儿打坐了一天,将将规复了些,哪有工夫去补缀那人?”
狗丫儿进到仓房,心中不由怦怦直跳,刚才在屋里还对这家伙恨之入骨,真看到他的惨状,却又不忍直视。不等蓝雀提示,她仓猝对着殷勤掐起一个手决,口中默念几句,未几时一只胖胖的蛊虫才很吃力地殷勤的鼻孔里挤了出来。
蓝雀先是呆了一下,她还觉得狗丫儿伤势未愈,刚才行动大些扯动了伤口,等她看清狗丫儿捂着心脏的位置,满脸痛苦,这才觉出此中的不对。她从速蹲下来,将瘫软在地的狗丫儿扶住,让她靠在身上,一边从兽皮袋里取出几个丹瓶。
殷勤耸耸肩膀,笑得连连咳嗽:“你、你连血毒是何物都不晓得,还大言不惭说要解毒。你可晓得,我的手只要悄悄一抓,你那猪脸师妹的心就会‘嘭’......”
“你觉得血毒真的无药可解么?”蓝雀轻视地笑笑,“未免太小瞧我万兽谷了。”
不知何时,殷勤已经坐在仓房角落里的一张陈旧椅子上,椅子只剩了三条腿,只能靠墙戳着。在他身前是断成两截的一团兽筋索,他的神采惨白如纸,模样也是狼狈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