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雀总算从震惊中规复过来,她没有服从殷勤所言去扶狗丫儿,而是手腕翻转,将一柄金色小剑浮于半空中。她的眼中寒光闪动,森然的剑气罩住了殷勤:“血毒发作的再快,也没有我的飞剑快,信不信我一剑切了你的人头?”
不知何时,殷勤已经坐在仓房角落里的一张陈旧椅子上,椅子只剩了三条腿,只能靠墙戳着。在他身前是断成两截的一团兽筋索,他的神采惨白如纸,模样也是狼狈非常。
那蛊虫比之前整整大了两圈儿,飞翔都显得非常吃力,用力扇动着一对小翅膀,晃闲逛悠地朝蓝雀飞了一段间隔,俄然发觉不对,又掉头朝狗丫儿飞畴昔。
蓝雀先是呆了一下,她还觉得狗丫儿伤势未愈,刚才行动大些扯动了伤口,等她看清狗丫儿捂着心脏的位置,满脸痛苦,这才觉出此中的不对。她从速蹲下来,将瘫软在地的狗丫儿扶住,让她靠在身上,一边从兽皮袋里取出几个丹瓶。
狗丫儿刚要答话,神采却俄然大变,她只觉一道冰寒彻骨的长长细线顺动手臂直线往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到达了心头地点,这道细线仿佛一条灵动非常的小蛇,顷刻间便在绕着她的心房连转了几十圈,将其缠了个结健结实。
蓝雀晓得狗丫儿余怒未消之下,千万不会让殷勤好过的,但在他神识中下禁制总比让他被蛊虫啃噬得发疯强。
“你、你......”蓝雀指着殷勤的鼻子,瞪大了眼睛,浑然忘了靠在她身上的狗丫儿已经歪倒在地。
狗丫儿进到仓房,心中不由怦怦直跳,刚才在屋里还对这家伙恨之入骨,真看到他的惨状,却又不忍直视。不等蓝雀提示,她仓猝对着殷勤掐起一个手决,口中默念几句,未几时一只胖胖的蛊虫才很吃力地殷勤的鼻孔里挤了出来。
狗丫儿恨道:“那人奸猾非常,收回蛊虫也行,却要给他神识下了禁制,须防他乘机捣蛋。”
殷勤利用血符以后,体制衰弱,就算他的身材一点状况都不出,也千万不是蓝雀和狗丫儿的敌手,他唯有兵行险招,不吝破钞体力假作蛊虫发作,布下了这个特洛伊蛊虫之计。
“中了血毒的人,被阴寒地气扰乱,发作的更快。”殷勤瞟了一眼地上的狗丫儿,咳嗽两声,嘴角排泄血迹。他哪有甚么血毒,只不过是将一缕幽焰血气逼入那蛊虫体内从而将其完整节制住,趁着狗丫儿不防,先让那蛊虫将她手掌刺破,以便那极细的幽焰血气趁机侵入狗丫儿的血脉当中。
狗丫儿无辜道:“我今儿打坐了一天,将将规复了些,哪有工夫去补缀那人?”
蓝雀赶紧提起一缕灵气送入狗丫儿的体内,不想方才靠近心房便被一道冷森的锋利血气打散,她皱起眉头,不断念肠又输了更多的灵气出来,成果不但没能突破那道锋利血气,狗丫儿被她灵气所激,反倒吭吭地咳出大口的鲜血。
殷勤耸耸肩膀,笑得连连咳嗽:“你、你连血毒是何物都不晓得,还大言不惭说要解毒。你可晓得,我的手只要悄悄一抓,你那猪脸师妹的心就会‘嘭’......”
殷勤此计设想的非常奇妙,幽焰乃是血脉的一种,不像感知力或者神识能够穿透物体乃至血肉的隔绝。并且狗丫儿修为已臻筑基期,一身皮肉看似水嫩细致,实际却比凡人娘家工夫所谓的金钟罩铁布衫还要坚固,一旦调起灵气护体,平常的刀砍斧剁都难伤分毫。
狗丫儿摊开手掌,只见上面多了个针孔大小的红点,仿佛被甚么东西叮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