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家伙持续几日委靡不振,本来是喝下太多妖蛟精血,克化不动给撑的!
等她接过那紫玉小坛,脸颊也是微微一热,人家耿长老还真是给阿蛮留着脸面呢。坛口密闭的很好,那里有甚么妖蛟气味流出?清楚是坛子底下,那不要脸的家伙喝多了精血,极度镇静,乃至于难以便宜,滴了几滴的味道!
蓝雀与狗丫儿出山以后,顾问云裳平常起居的琐事便落在莺儿身上。云裳座下的内门女弟子一共是七名,根基上把万兽谷尚未嫁人的筑基女修全都集在了身边。
一向没有说话的殷公丑,冷静地将身上的青袍脱下,又帮着两位兄弟褪下法袍,叠得整整齐齐,双手捧着送到蓝雀面前道:“我们哥仨儿,应勤哥儿之邀,给花狸峰跑腿办事,现在事情办的差未几了,也该交差告别了。”
殷勤闭上眼睛,眼角因潮湿而微凉,胸中涌起的酸涩,倒是两世为人的他早已健忘的味道。
花狸碑下万马齐喑,只听到啪啪的掌嘴之声。
她之前被燕天然瞪过一眼,心中非常忐忑,殷勤说话这番话之前,又曾暗中对她使过眼色,想到殷勤那阴冷凌厉的眼神,朱丑妹天然明白这话是说给她听的。
殷公寅动手毫不留力,三十个耳光扇下来殷公子的一张烂脸比之前狗丫儿被殷勤打的还要惨。
没人重视到,一向站在角落里心机狼籍的朱丑妹听了殷勤的话倒是内心一跳。
燕天然怒极反笑,连说了几个好字,扭脸对蓝雀道:“师妹现在可看清此人真脸孔了吗?既然他要替他大哥挨这三十掌嘴,葛师弟......”
(双刀彩虹:莫非是我写的太含蓄了,还是大师没有重视到?殷勤被燕天然扣住腕脉时藤蛇血脉已经燃起,他是用心压下去主动被擒下的啊。肿么怪我虐主?那货背着老祖干了那么多事,还生米熟饭,就这么牛逼哄哄见老祖等着被拍成泥啊?再说,不受点委曲,能哄来老祖的糖糖啊?)
“我来!”干瘪的殷公寅艰巨地从地上爬起来,挪动着跪殷公子的身边,扶他坐直了身子道,“咱爹说过,老殷家的种,巴掌只能往外扇,屈死也不能扇本身的脸。可明天勤哥儿被人盯上,过不了这个坎儿了。他们爷俩对咱殷家的恩,只要效咱哥们儿的脸皮还了!”
云裳听得一愣,旋即哭笑不得道:“耿长老常日里说话都是有一说一,从不拐弯抹角的,如何本日却打起哑谜来了?妖蛟精血多么贵重,就算有贼,也只会连坛子都盗走,哪有偷喝半罐之理?你固然明说,但是思疑阿蛮偷了那妖蛟精血?”
殷公丑笑笑,将衣服摆在蓝雀脚前,回身走时,却听葛神通嘿嘿嘲笑道:“你们三个是在玩小娃娃过家家的游戏吗?我花狸峰的弟子是你们想做就做,想不做就不做的?想走也行,让老子先将你们的灵根肃除再说。”
云裳秀美微攒,阿蛮的环境她最体味,向来都是吃饱了疯玩,玩累了猛睡,像这般病怏怏的状况的确非常变态。正自猜疑,卖力掌管库藏的耿执事捧着个紫玉小坛,满头大汗地仓促跑来,进院儿便扑通一下跪在屋外,连声请罪。说是本日盘点库存时才发明,前些日子从青鳞蛟身上所取的那罐心头血被人偷喝了半罐,请云裳治他渎职之罪。
同一时候,花狸峰庙门以外,殷勤朗声认错道:“我不该欠下前辈赌债,被二位催讨至此。”
蓝雀眼中含泪,强忍着没有掉下来,倒是不接殷公丑手上的衣衫,柔声劝道:“入得宗门便要守宗门的端方,此事既然罚过,今后不再犯就是,千万别犯小孩子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