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这一层,王掌柜不卑不亢道:“既然是老祖交代下来,小店哪敢稍有坦白?只是还望上仙略微示下,这鱼腥果到底有何独特之处,竟让您亲身跑一趟。”
程公子暴露会心的神采,从怀里取出一块符牌放在桌上道:“我晓得王掌柜是个诚信之人,等闲不会流露客人的私密事情。不过,鄙人奉了老祖之命,特地查办这边鱼腥果的动静,王掌柜必然要这么说,我也只好照实向老祖禀报。”
这个孙采办的脸虽臭,却也是个利落的,王掌柜对孙采办的观点有所窜改。他店里的鱼腥果是一比十三进的货,这一单便挣了六七片金叶子。让他猎奇的是,看这孙采办的架式,仿佛是要将市道的鱼腥果一扫而空的架式,也不知万兽谷买这么多鱼腥果是做甚么用处?
王掌柜心中嘲笑,三言两语把那伴计打发走。工夫不大,去别家刺探的伴计返来了,并且带回一个让王掌柜悔青肠子的动静:坊间传言,本来被大师以为毫无用处的鱼腥果竟然能够帮忙开脉。
连价都没讲就全买下了?王掌柜在内心打起小算盘,摸索道:“比来鱼腥果的行情紧俏,一枚低阶灵石只能买十颗。”
“只要二十余颗?”孙采办皱了皱眉头,直接道,“那就都买下,你也不消调货了,摆布程公子都要一家家问畴昔。”
王掌柜想不到的是,伴计们前脚刚走,同街百草阁的大伴计就仓促来了,进门就问这边可有鱼腥果的存货,如有的话可否调剂一些?
程公子非常感慨地叹道:“如果世人都如王掌柜这般洞悉事理,我们这些办事的人也就不消跑断腿了。可偏生就有很多的蠢货,听信谎言。唉,说句自曝家丑的话,我家老祖新晋金丹,不免有那不争气的心生嫉恨。明里不敢就公开里使坏,又不敢直接针对老祖,就借着鱼腥果给老祖添堵。这周遭千里,也就我家对这鱼腥果的需求最大,他们就是诚恳恶心人呗。”
程公子眼中精光一闪,诘问道:“王掌柜可还记得此人的边幅,可否给我们讲讲这位客人的环境,越详细越好?”
王掌柜愣道:“这鱼腥果有甚么可炒作的?既不能吃也不入药,除了贪腥的灵兽爱好,没别的用处。”
那伴计支吾道,哪有甚么大主顾,还是万兽谷的采办要买,只是不巧店里没货才来这边问问。
王掌柜拥戴地笑着,心中却闪过无风不起浪的动机。
王掌柜将两人送出店外,回到店里,几次揣摩刚才的一番扳谈,总觉的程公子的说辞缝隙百出,这鱼腥果若真的没有半点用处,那孙采办怎会问都不问就想把店里的存货全都包圆了?
王掌柜奇道:“我倒还真没传闻过甚么谎言,不知是讲的甚么?”
王掌柜也是闯荡江湖多年的老泥鳅,哪能等闲被人套出话去?闻言苦笑道:“这个么......不瞒二位,当时店里的客人很多,我也没太重视,只记得是个年青的女人过来买的。”
话未说完,孙采办便丢出三块低阶灵石:“你店里有多少固然拿来,剩下的给我兑成金叶子。”
王掌柜留了个心眼,说了个活话儿道:“鱼腥果这东西,平常鲜有买家,小店只存了二十余颗,不过上仙如果要的多,小店也可从别家告急调一些过来,包管不会让上仙绝望。”
两人听罢也未几待,拿了所购的鱼腥果,便起家告别,仓促走了。
王掌柜看了一眼桌上的墨玉符牌,暗自打量这位程公子,竟然从他身上感到不到一丝灵力的颠簸。他的修为只要炼气二级,感到不到妙手的气味也是常有的事。在他眼中,这二位固然顶着万兽谷的名头,但万兽谷再牛逼也不到仓山郡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