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还是个伪明降将……死就死了,与我何干?
很久,李自成才猜疑道:“郑州府,丢了?”
好半天,李自成从恶梦中惊醒,摆起了天子的架子。
深夜,知府衙门。
“唉。”
或许这是他身上为数未几的长处之一。
孙传庭带着秦军将领,走入衙门,瞧着被轰塌的砖墙,地上尚未擦洗的血迹,不由得暗自心惊。
大顺君臣毕竟是一伙草泽,将女人视作衣物,穿过就扔,别说看上两眼,就是皇上臣子之间相互送女人,也是常有的事。
瞧着顺军留下几千具尸身,缓缓退去。
顺军的反击如此之快,让他也非常不测。
下城墙,回到帅营,和孙传庭群情起李岩此人。
深夜,洛阳,紫微皇城。
李自成不由得,龙颜大怒:“一群废料!”
龙床上侍寝的妃子瑟瑟颤栗,惊骇的看着他,外头的侍女,寺人,禁卫簇拥而入,一阵慌乱。
“嘿嘿,嘿嘿嘿。”
这么大个城说丢就丢了,连仇敌主将是谁也搞不清楚?
深夜,紫薇宫。
刘宗敏没脸没皮的摸了摸鼻子,沉寂下去。
“啊?”
“启奏陛下,左将军,文水伯求见。”
炮声隆隆中,李岩挥军猛攻了三天,但是在城防大炮的狂轰滥炸之下,丧失了一些兵马,便再也攻不动了。
殿内,响起刘宗敏,高一功等人幸灾乐祸的轻笑声。
龙床上鼾声如雷,蓦地间,李自成翻身坐起,收回一声惨叫。
一个个大顺朝臣打着哈欠,走进宫中,却很快被一个庞大的凶信震的说不出话来。
刘宗敏承诺了一声,看了看高一功,高一功假作不知,看了看刘希尧……还是没人吱声。
半个时候后,轻骑从宫中飞出,一个个朝臣,将领被人从家中唤醒,插手告急朝会。
伴跟着秦军高低的赞叹,雄师入城,连夜领受了郑州府。
李自成气炸了,又不好发作,他的这些臣子正忙着抢地盘,拉帮结派呢,这一个个的山头泾渭清楚啊。
刘宗敏带头,一班骄兵悍将猖獗的抢大户,抢民女,抢财宝……
李迁笑道:“昨夜抓了几个活口,问过了,是伪顺制将军李岩的兵。”
毕竟是草泽之人,不太讲究礼法规矩,大半天在寝宫里召见朝臣将领,也是常有的事。
打了这么多年仗,李自成还是有点计谋目光的,他晓得不能放纵明军在郑州府站稳脚根。
李自成穿戴龙袍,揉着额头,瞧着诺大的舆图,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这郑州府……位置太要命了。郑州府距洛阳不过二百里,就像是一颗大钉子,深深的楔入了大顺的地盘。
瞧了瞧龙床上被翻红浪,爱妃暴露来的细胳膊嫩腿,这位大顺天子也没在乎,女人嘛。
孙传庭畅快大笑,这位大明督师在河南决斗中消磨的大志壮志,正在一点点的规复。战役便是如此,一个接一个的胜利,能够让懦夫变成懦夫,能够千百倍的激起士气。
李岩反击的行动很快,三天内,精骑已经呈现在郑州核心。
他摆了摆手,清了清嗓子:“朕安好,下去吧。”
“皇上,可要给下臣做主啊!”
周世显微微一笑:“督师,请。”
殿中,一阵死寂。
激将不成,干脆点将。
李自成却再也没法入眠,这些日子他有点心烦,他那班部将以刘宗敏为首,进了洛阳才三天,这军纪就有些弹压不住了。
这一来总算给李自成得救了,赶快安抚了几句,光复郑州府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城墙上,硝烟满盈。
要说大顺朝人才未几,可总还是有几个的,这个李岩但是顶尖的人才,他是举人出身,将门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