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锦衣卫的职位，连狗都不如。
总算都是锦衣校尉，胆量比浅显人大，几声谩骂过后，几个锦衣校尉看着亮闪闪的甲胄，拖着款项鼠尾的首级，一个个面色大变。
此时有人重重的敲击大门。
“真，真虏？”
骆养性斜靠在梨木躺椅上，闭目眼神，此人身材瘦长，尖下巴，白面不必，一副养尊处优的模样。
惊呼声四起，一张张神态各别的脸，一双双眼睛里，看着神态自如的周世显，垂垂的闪现出一丝畏敬，一丝佩服，乃至另有一丝惭愧。
哗然中，院中堆积的锦衣卫越来越多，将周世显围了起来，里三层，外三层，不时收回阵阵赞叹。
“军功，阵斩……”
周国辅强自平静，不悦道：“来人，去问一问。”
“真虏？”
“锦衣卫？”
大明士卒是真的被八旗兵打怕了，虽是死的，也吓得几名校尉颤栗颤栗，如果碰到了活的，只怕是当场便跪下了。
周府贵为三品大员，书香家世，对锦衣卫是天生的架空。文，武分歧，在大明由来已久，乃至势成水火。
他部下的百户嘴唇微微颤抖，低低道：“此事怕是不当，大人，来叙功的是……驸马爷。”
“哗啦！”
同时候，北镇抚司官署内冷冷僻清的，还算整齐。
这不是自甘出错吗？
护院面色一凝，不由得握住了刀柄。
瞧见锦衣卫登门，周国辅微微皱眉。
带血的镶红甲胄，甲片在阳光晖映下闪闪发亮。
“咚咚咚！”
“建功杀敌，建功杀敌。”
院中，夫人方氏几近崩溃，带着哭腔颤栗道：“显儿他……如何了？”
看上去不像个武将，倒像是个夺目的贩子。
“倒霉！”
陈旧的锦衣卫批示使衙门，建立在紫禁城一角，由永乐大帝当年一手建立，现在早已年久失修。
这处所现在就是个不管事，也管不了事的净水衙门，职责从稽查百官，变成了看管城门的杂役。
他也只是稍稍有些不测，这年代，这都城里敢和八旗兵硬碰硬的男人，真的未几了。
锦衣卫脸上却暴露忧色，忙道：“大人，夫人不必忧心，公子立了天大的军功，阵斩真虏三名，现在正在北镇抚司叙功。”
因为被东林党忽悠瘸了。
威名赫赫的锦衣卫，为何落到现在这般地步，提及来好笑，厂卫是被崇祯帝亲手废黜。
“站住！”
几个校尉看着他，一脸猜疑。
李迁抱拳，亮出腰牌：“光驾，我带这位周公子来报功领赏。”
拍门声就像一记记重锤，锤在周家人的心头。
好半天，周国辅才回过神来，还是有些呆愣，堂堂当朝三品大员，心中欣喜交集。
只不过，站在他面前的百户脸上，神情古怪，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李迁也将褡裢翻开，暴露了……睁着死鱼眼的两颗首级。
不久，院中又是一片哗然。
现在这里的批示使是骆养性，这但是个狠人，锦衣卫世家出身，其父便是大名鼎鼎的上一任锦衣卫都批示使骆思恭。
即使周国辅身为当朝九卿，也大吃一惊，茫然道：“我儿一介墨客，手无缚鸡之力，他……立了军功？”
如许的忠勇男人，他是要留在部下当差的。
他口中喃喃自语，神采不由得乌青，一个舞文弄墨的读书人，整天想着杀敌建功算如何回事。
拍门的锦衣卫赶快抱了抱拳，恭敬道：“回大人的话，公子但是上周，讳世显？”
内里响起一阵鼓噪，一个锦衣百户仓促步入官署，将他惊醒。
骆养性点了点头，摆手道：“可贵，可贵，赏银照给，不得剥削，再给他一个总旗的官身，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