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猜疑地看了我一会儿,问我:“要不要我跟你一起睡?”
我没说话,她关上门,很快,响起一声关灯的声音,全部屋子又堕入一片暗中。
我不求父亲能够接管我,毕竟我是个不详的人,他怕我,躲着我也在道理当中。
‘啪!’
姑姑神采一变,“真的假的?”
我四下看看,那女鬼的踪迹看不见了。
“我也是传闻,有人在村长家瞥见那些狗了,不过都被剥了皮,碎了尸。”
王媳妇说:“我也是传闻,村庄里传得人尽皆知的,我感受这事特邪乎。”
洗了个澡,我把眼罩重新戴上。
但父亲身打我出世后就没有来看过我,同在一个村庄里,偶尔也会碰上,但每次不期而遇,他都像见了鬼,不是掉头走人,就是绕道躲我远远的。
我恍然下床,从床头的柜子里拿了只手电筒偷偷地溜出去。
王媳妇跟姑姑又聊了些有的没的,急着回家做饭就走了。
“甚么事?”
“吉四喜。”
跑回家,姑姑在筹办午餐,瞥见我她微愣了一下,诘问:“你的眼罩呢?”
她转过脸去持续炒菜,“传闻了。”
我偷偷溜到内里,把院门上新贴的门神像摘掉。
王媳妇没多想,笑了,“吉利,你听没传闻,村庄里比来半夜总丢狗,并且另有一件特恶心的事。”
又有谁在叫我。
我把眼睛伸开一条小缝,外屋的灯光透了出去,姑姑背光而站,一脸严峻地看着我。
姑姑游移半晌,喃喃地说:“早点睡,不要胡思乱想了。”
不晓得那鬼是甚么人,甚么来头,如何会想到偷狗,还把狗剥皮碎尸?
我听到了开灯的声音,紧接着门就被人推开。
但是,没把冥司等来,却招来了一个披头披发的女鬼。
“没事,我做恶梦了。”
听姑姑说,父亲从小就是个怯懦的人,村庄里的人都叫他吉大胆,当然,这外号是反着起的。
我喘着粗气,从兜里摸出眼罩刚要戴上,她又说:“你先去冲个澡,干甚么了出这么多汗。”
我故作平静,如果现在奉告姑姑家里出去了脏东西,她必然会去查抄门神像,那样冥司也会被挡在门外。
我没详细跟她说傻二的环境,但还是忍不住问她:“姑姑,你传闻村长家的事了么?关于……傻二的。”
我点头,见她回身要关门,我叫住她:“姑姑,我如何找冥司大哥哥,我想见他。”
他不是一小我,林萧和子阳也在。
她不像是在扯谎,并且村庄里比来的确有些传闻,我模糊感受这事跟傻二脱不了干系,切当的说是跟附在傻二身上的那只鬼有关。
“四喜,四喜……”
姑姑神情一愣,忽地一笑:“你见他干甚么?”
“哦。”
“你没感觉这事很奇特?”
这的确太残暴了,我光是想想,脊梁骨就直发寒。
听到这话,我从被子里渐渐探出头,那喊声变得清楚了一些,的确是小胖的声音。
我咽了咽嗓子,猛打了一个颤抖,右眼皮突突地跳了几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姑姑偶尔也会帮人配个阴婚甚么的,在村里村外还算小驰名誉。
两天后,村庄里传出了丢狗的传闻,村庄本就不大,有点风言风语很快就能传得家喻户晓。
我盯着黑呼呼的窗户发楞,心心念念地想着冥司,但愿他快点呈现。
她来借鸡蛋,平时没少来我们家借东西,但向来都是有借无还。
屋子里有让人说不出的寒意,冷得人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