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一把拉过他的耳朵大声说:“今后不会了。”
“……”
“唔唔唔!”
他搂着我,脚步不快也不慢,非常谨慎地将我带离了这间阴暗的小脏屋子。
这个四眼教员竟然……
“听不见。”
“大姐姐,你快点逃啊!”小男孩急得冲我喊。
他的头上流下红涔涔的血,哭喊声毛骨悚然。
绝对不可!
我冲他笑笑,程冯冯仿佛发觉出我的不对劲儿,赶紧缩到我身后。
是四眼教员的叫声。
他眉眼飞扬着,非常对劲。
程冯冯的声音将我神游的思路拉了返来。
“今后不会了。”我举高调子。
冥司凝眉朝我看过来,跟他视野对上的一瞬,手脚上的绳索俄然主动松开了。
冥司一声不吭地站在一旁,两手背在身后,身姿站得如军官普通英挺。
他真该死,该死他被女鬼弄死。
他是我的救星,是仇人,也是呈现在我生射中最最特别的存在。
他不嫌弃我的声音大到震耳,反而含笑出声。
我竟无言以对。
他娘的!
“四眼教员说你低血糖,送你去医务室了。”
我丫也想跑,我手脚都被绑着,我连站起来都吃力儿,我如何跑?
阔别了那间屋子里的潮寒气味,只闻听背后传来一声惊魂的惨叫。
我寻着声音收回的方位看去,远远地就瞥见程冯冯冲我冒死挥动手臂,她快步朝我跑过来,脸上写满了担忧。
他眉头皱起来,乌青着一张脸,一把搂住我的肩膀,目光冷冷地朝还在撞墙的四眼教员瞪畴昔。
我很想晓得接下来会产生甚么,可冥司冰冷的大手俄然伸过来蒙住了我的眼睛。
莫非她就是被四眼教员毒害,最后割腕他杀的女生?
“脸上也这么脏,必定摔了个狗吃~屎吧!”她忍不住笑话我,不忘抬手擦擦我脸上的灰尘。
“这就是你赶我走的了局。”他冷冷地说。
这也正应了商易的那句话,以阴镇阴,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年。
我喊的是大哥哥,可迫于嘴上贴着胶带喊不出成音的话,就只能唔唔唔地咋呼,我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
“晓得就好,没有我,你活不到明天。”
“今后不会了。”我小声说。
“艾玛!你别吓我,我的谨慎脏可禁不起再被你折腾了。”
“唔唔……”
早晓得我就不急着赶走冥司了,他刚走,不会这么快返来。
他眉头微挑,语气和缓了很多,“你说甚么,我听不清。”
“四喜同窗,饶命啊!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我哭笑不得。
我用力咽了咽干得冒烟的嗓子,想加快速率,可因为惊骇和镇静,身材如同僵住了普通。
她抓着我的胳膊,悄悄问我:“四喜,这里是不是有鬼?”
“嗯。”
“你想让他如何死?”
我站住脚,等着她跑到我跟前,还没开口,她就上气不接下气地对我大喊:“你瞎跑甚么?我特地去医务室找你,哪有你的人。”
明显听清了,还装。
我刚要问他,不知从那里冒出一个披头披发的女鬼,那女鬼身上穿戴的是一套粉色的裙式寝衣,两条惨白的毫无赤色的大长腿暴~露在氛围中,年纪跟我差不了多少,垂在身材一侧的手腕上有很较着被割破的伤痕。
冥司淡淡勾唇,摸摸我的头,轻声说道:“你能够该干吗干吗去了。”
四喜教员一边用脑袋撞墙,一边向我哭求。
我还能说甚么?他说的是实话,如果没有他,早在二傻被附身那次,我就已经惨死了,哪能好好地活到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