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眼立时没有了刺痛感,可涌出的泪倒是血……
俄然,一只冰冷的大手覆在我的手背上,我一激灵展开眼睛,却看到床边坐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借着月光,能模糊辩认对方的脸部表面。
是冥司!
“你找我干甚么?”商立麒瞥了眼欧阳,冷着一张脸掉头就走。
他一脸猜疑地看着我,“流血?”
“没缠着他,你们两个如何老在一起?”
是他!绝对错不了。
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身,恨不能用尽满身的力量。
我和欧阳坐在后座,他专注地开着车,到达他的新家,搬场公司的人七手八脚地把东西都搬上去,我和欧阳则帮着他清算东西,他在一旁颐指气使。
欧阳甩开胡珊的手,目光不耐地朝我瞪过来,“你不是有老公,你如何老缠着商立麒?”
“天呐,四喜,你的眼睛在流血。”欧阳一脸惶恐地凑上来,方才挑好的零食也顺手一扔,慌镇静张地从兜里取出纸擦着我脸上的血。
这算如何个环境?
我不晓得还能如何说,只好回身往楼上走。
他唇角漾着笑,狭长的眸微微眯起,瞳孔墨黑幽亮,的确像暗夜中的妖孽,美得不成方物。
我伸手探到枕头边的手电筒,将电筒按亮,借着光这才看清冥司的脸,还是那么漂亮逼人。
商立麒换了车,是辆全新的玄色越野。
到了早晨,我把眼罩摘下来,睁着眼睛等了一夜,却不见冥司呈现。
“女孩子费事你学着矜持点。”胡珊一脸无法。
一旦左眼没法禁封,孤魂野鬼岂不是要一窝蜂地向我涌来?
“你没事了吗?”
我一跟头坐起来,难以按捺内心的冲动,不管不顾地往他怀里钻。
头顶传来一阵沉沉的笑声。
“甚么意义?封甚么左眼?甚么符?”欧阳歪着脑袋,利诱不解。
欧阳想追上去,胡珊一把将她拉住。
明显无私鬼是在骂我,我懒得跟她计算。
那天以后,欧阳看我的眼神更怪了,乃至带着点怯意,见了我成心偶然地躲,可我们住在同一寝室,低头不见昂首见。
她一跟头坐起来,鼓着腮帮子嘀咕:“当然要。”
“小女人,你没事吧?要不要帮你叫救护车?”
从她手里把纸接过来,我擦了擦左眼,拉着她去收银台付账。
“没事。”
“都流血了还没事,你得上病院看看。”
不疼不痒的,血泪也渐渐止了,何必去病院。
我摆了动手,“不消,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