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其琛睨了他一眼,连话都懒得说。
唐其琛额头上泛着精密的汗,神情不太对劲。他蹙着眉头,说:“做了个梦。”然后咽了咽喉咙,声音干枯有力:“让老陈带药过来。”
老余见惯了场面,说直白一点就是恃宠而骄了。依他对老板的体味,多数是不会纵着的。可默了好久的男人,开口说:“老余,前边停,你跟上去,把她送回黉舍。”
列车的班次还是柯礼去查的,下午两点,想着还早,唐其琛当时就从董事会上离席,开车往家里赶。算好时候后去高铁站,手里提着个保温杯,手背上是做饭时被刀割出的血口。
傅西平激他呢,“侧脸!气质绝了。”
柯礼都听笑了,“改天问问老陈。”
他要打电话给老陈,被唐其琛给按住,“没事。”
屋里又只开着一盏小灯,这个位置,他逆着光,眼眸还没完整聚焦,一双眼睛朦昏黄胧时,是非常画意的。
哥们儿之间本来也是没甚么好坦白,但这个题目,唐其琛三缄其口,态度始终是不甚明朗。
温以宁笑得直不起腰,“怕了怕了,复旦的比不过。”
熟谙那么一个月,唐其琛给她最清楚的定义,就是一句:“念念,咱俩是有缘的。”
柯礼内心是有答案,但是他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