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不碍事。”诸葛均淡然道,“受了点皮外伤。”
开赴之前,最后一支标兵队也赶了返来。
“但是,现在……”严颜顿了顿,又道,“三公子却仿佛兼得两派之精华了,三公子如此年纪,竟有这番天禀,今后纵横天下,无一人可对抗!”
已经接到动静的严颜早已经带人候在老营的辕门外了,一同出迎的另有陈登,鄂焕。
诸葛均仓猝上前扶起严颜,又说道:“老将军,你这又是做甚么?”
陈登在木盆里洗了手,不无光荣地说道:“三公子,这一剑刺得可真是惊险,如果再往上稍许,恐怕就要堵截筋脉,那您的整条左臂可就废了,如果再往下寸许,那就更是凶恶了。”
黄忠等也接踵上前与陈登见礼,又与鄂焕,李大目,胡奋各自寒喧,胡奋略通医术,当下又体贴肠问诸葛均道:“三公子,要不要吾看看?”
当天傍晚,精疲力竭的徐州军残兵也返回了深山老营。
“没甚么,老朽只是胸中荡漾,有感而发。”严颜摆了摆手,又道,“自古以来,兵家不过两派,一曰勇战派,以项羽为此中俊彦,一曰谋战派,以古之孙武、吴起、孙膑、白起,今之曹操为此中俊彦,迄今为止,还从未有人能够兼得两派之精华。”
“呸!”周仓狠狠地吐了口浓痰,极其不屑隧道,“纪灵老狗真是比猪还蠢,泰山这么大一群山,也想烧到我们?做梦呢吧。”
“纪灵老狗不是想烧死我们,而是要禁止我们出山。”中间的梁习俄然插进话来,又淡淡地对诸葛均说道,“三公子,袁军撤了,他们撤出山外了。”
夜深人静,诸葛均的板屋里倒是火光透明。
当然,纪灵毫不担忧徐州军残部真会翻越大山逃进青州,青州但是袁绍的处所,徐州军真要这么做,纪灵可真是求之不得。
陈登还是不放心,带着军医给诸葛均敷了草药,又用洁净绷带重新包扎过了,诸葛均刚才已经泡了个热水澡,又吃了热腾腾的酒肉饭菜,精力量色已经规复了很多,再不像刚回时那样神情委顿,神采灰白了。
“另有一支兵?”陈登道,“是至公子的人马?”
跟在诸葛均身后的姜叙天然心中不平,却又哪敢辩驳?
“三公子统兵作战之能,已经是天下皆知了,但是……”严颜说此一顿,又不无忧愁地说道,“但是现在,我军毕竟只剩六千六百余人了,仅凭这么点微小的兵力,要想长途奔袭,再迫使各路袁军回师自救,实在是力有不逮哪。”
诸葛均淡淡一笑,能得严颜如此高的评价,内心天然对劲,并且自从小沛掌兵以后,这一系列的硬仗恶仗,他的表示的确是无可抉剔!固然中间斩杀杨武时,借助了马镫之利,有投机取巧的怀疑,但不管如何说,这些战绩都是实打实的!
与此同时,纪灵又命梁正中等大将各领三万精兵别离守住大山以东,以南的六县以及西南边向,同时还鉴戒了徐州军的做法,在各个要道险隘四周的山头上都设立了临时烽火台,一旦发明徐州军踪迹便立即烽火示警!
“是啊,没能杀了纪灵,的确可惜。”诸葛均道,“不过,收回小沛仍有但愿!”
“真没啥大碍。”诸葛均悄悄耸了耸左肩,淡然道,“用饭穿衣甚么的,都不成题目,不太短时候内是别想用左手挽弓提刀了。”
诸葛均转头往回看时,只见西南边好几座山头上都已经窜起了烈烈火苗,大火推着滚滚浓烟扶摇直上,几近映红了半个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