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校尉和随行的亲兵顿时神采微变,也纷繁握紧了剑柄。
“救兵就快到了,顶住!”
辕门外,老将再次挽弓搭箭,夏候渊却早已经躲入了亲兵身后,弓弦响处,又是一枝狼牙重箭闪电般射到,挡在最前面的亲兵校尉不及举剑,锋利的三棱箭簇便早已经穿透了他强健的身躯,前后两重铁甲,竟阻它不住!
强将根本来不及闪避,只能下认识地举剑格挡,只听得“锵”的一声暴响,曹将手中的双刃剑顿时断成了两截,横刀的斩势倒是涓滴不见减弱,寒光一闪,锋利的刀刃就从羌将左肩切入,又从右肋切出,竟然将羌将斜斜斩成了两截!
“贼将休走,吃老子一刀!”诸葛均又岂肯放走曹军主将,扬手一刀,奋力掷出!
下一刻,短促的牛角号声终究冲霄而起。
夏候渊身后,数百亲兵齐声高呼,羌军将士纷繁回应,军心稍振。
黄忠身后,周仓,梁习各引一百亲兵,手上所持全都是寒气森森的环首刀,就像一群嗜血的野狼,嗷嗷叫着漫过了倾圮的围栏。
“敌袭!敌袭!”夏候渊又惊又怒,仰天吼怒。
旋即又有两名曹军死士悍不畏死地迎向黄忠。
北面,诸葛均身先士卒,亲冒矢石,姜叙率三百亲兵誓死相随,这三百亲兵全都是身材高大勇力过人的锐士,并且全都身披重甲、手持唐刀,由这两百亲兵构成的进犯箭头就像一柄锋利的尖刀,一下就插进了羌军大营!
黄忠仰天吼怒一声,瞠目如裂,须发皆张,接着又是一刀横斩,两名曹军死士刹时连人带刀被斩成了四截,不等尸身落地,黄忠已经再次扬刀杀入了阵中,夏候渊躲在亲兵身后冷眼旁观,不由心头凛然,这元老将,竟勇猛如此!
夏候渊心胆俱寒,即使隔着几十步远,他都能清楚地感遭到对方刀锋上的森森冷意,另有对方眸子里透出的那股激烈至令人堵塞的殛毙欲望!没有任何踌躇,夏候渊回身就走,这一刻,他只想逃离此地,能逃多远就逃多远。
“救兵就快到了,顶住!”
统统都是那样的安静宁谧,底子就没有任何非常。
“救兵就快到了,顶住!”
凄厉短促的号角声更是绵绵不息,正在熟睡的曹军遂即纷繁惊醒,又乱哄哄地开端穿衣披甲,不消披甲的亲兵死士更是敏捷冲出营帐,乱哄哄地涌向围栏,筹办据栏死守,不过这时候,较着已经来不及了。
重甲武卒重重阻截,皆被斩死碾碎!
夏候渊霍然举手,亲兵校尉的声音顿时便嘎但是止。
黄忠一刀斩杀曹将,脚下毫不断留,又是沉肩一撞,挡在面前的另一名千夫长顿时便惨叫着今后飞倒飞而起,这一记肩撞势大力沉,竟然将曹军千夫长撞得胸骨尽碎,脊椎全断,未及落地,曹军千夫长便已经断气身亡。
边章是个谨慎的人,固然雄师只在此处过夜一夜,可他还是亲身监督麾下士卒围起栅栏,挖开壕沟,还设了鹿砦,当然,因为时候仓促,这些设施都做得很粗陋,但不管有多粗陋,多少总能够起些防备感化。
目睹寒气渐重,亲兵校尉劝道:“将军,回吧……”
就在这时候,一股蚀骨的冰寒俄然畴火线漫卷而来,一下将夏候渊覆盖。
紧接着,徐州将领各引两千精兵簇拥而入。
山谷外,夏候渊所领一万五千精兵就在河边宿营。
倒下的围栏又压塌了鹿砦,壕沟也在瞬息间变成了坦途!
夏候渊激泠泠地打了个冷颤,急转头看时,只见几十步外,一对模糊泛红的嗜血双眸已经将他死死锁定,下一刻,一道山岳般的身影犹以下凡的天将,挥动着冰冷的长刀,以无可反对之势向他悍然冲杀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