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冥迟大人自恃资格甚高,恶感处心积虑勾搭魔主的尘寰修士,明里暗里不知下过多少绊子。言语挤兑这等小事不谈,有一回魔修交战返来,冥迟直接差人将疗伤的灵药换做废丹,实实在在动了杀人灭口的动机。

冥迟的确想抚掌大笑。

魔修应道:“部属在。”

本日说是廷议,实在没多少事件需求商讨。

被点了名的魔将嘴唇一颤抖,咽口涎水说:“此行千难万险,我那里敢拖萧大人后腿!”

好么,此人发梢半湿,眉眼犹带水色,恐怕旁人看不出他回了寝殿沐浴换衣。嫌自个不敷招魔恨似的。

北海同魔宫遥遥相对,千年万年相安无事,妖兽如何俄然逃了呢?

离得近了,冥迟几乎梗着一口气上不来。

翻来覆去就一件大事:北海之滨那群上古妖兽,叛逃了。

清楚入了魔界,还如道修普通,着轻裘,束绶带。打起架来费事不说,格式像极了丧服,也不知在为谁守孝。

这一天可不就来了么。

一瞥见那身素白长袍,冥迟不由翻个白眼。

七绝殿坐镇的是稚龄魔神,在外驰驱的是凡人修士,能翻起多大风波?

依诸魔所见,主子委实在瞎折腾。七绝殿雄踞中陆,部下领主浩繁,年年朝贡数不堪数,何必破钞工夫收拢蛮荒之地?

小侍卫说破了嘴皮,惴惴然望向末座凡人。魔修挪动指节,轻缓地抚过绸带,起家应道:“部属服从。”

腹诽归腹诽, 冥迟不敢担搁,仓促整了整衣衫, 往魔宫主殿赶去。

诸魔眼色更调,如有似有望向末座。魔修稍稍侧身,鸦黑的睫羽一颤,众魔心肝跟着抖了三抖,仓猝荡开视野。

冥迟面上沉着, 余光扫过椅壁一颗宝珠,心中垂涎三尺。瞧这质地,够他圈养几班子歌姬, 一天宠幸一名,整年不带重样的。冥迟很想丢掉脸皮讨要一两样宝贝, 再一想主子三刻钟憋不出半句话的面瘫脸, 悻悻然作罢。内心那份憋闷却更重了。

想他堂堂天魔,如何被凡人小儿吓住了呢?

魔修仿佛在思考甚么难事,沉吟半晌,说:“可。”

自萧大人踏足魔界,冥迟与他结的梁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他格外见不得魔修这般打扮。

接下来的话仍由小侍卫代为传达,不过乎萧领主如何至公忘我先人后己为七绝殿鞠躬尽瘁主上多有正视现在魔界有难劳烦大人走一趟修真界追捕妖兽如此。

搁在百年之前, 莫说金银宝器, 便是把整座魔宫搬空, 魔主恐怕也不敢说他一个字。

拜这位魔修所赐,主上八十年前不顾众魔劝止,命令清算魔界,发愤将东陆西岸全数收归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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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魔修命大,硬生糊口转过来。存亡间走一遭,表情连带修为又长了一个境地。冥迟捶胸顿足,直恨没在此人饭菜里丢几颗毒・药。

魔修仿佛瞧不见主殿澎湃的暗潮,两指搭上右腕,摩挲紧缠的翠色丝带。

诸魔看着眼馋,嘴上仍说,低阶魔物聚在一处,必然惹出祸害。

想到以往风景光阴, 冥迟不由轻叹, 越加腻烦阿谁搅乱魔界众生的修士。

魔将劝不动主上,干脆杜口不言,一个接一个疏忽调令。

冥迟心说,这配饰咀嚼跟传说中的药修普通无二,倘若束在额间,倒尚算新奇。

小侍卫顿时展颜笑道:“萧大人可还需求帮手?”魔修尚未答话,侍卫又说,“冥迟大人迩来常说盼着与您靠近……”

就你有本事,就你会搞事。滋扰魔界万年安宁,负心不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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