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心头一动,道:“大胡子,我跟你去。”
世民气头微微一紧,大胡子说:“我去看看。”
那书童点点头,看了看西边,又看了看南边,随即走到东配房,四下扫了两眼,朝着那墨客道:“公子,这边的配房都空着呢。”
到了中午,几人一筹议,便唤上燕赤霞一起去了北郭镇打酒吃。
许仙见这墨客横尸当场,固然感觉此人并不值得怜悯,但却感觉此人也不算罪大恶极之辈,罪不至死,这鬼怪如此害人道命,不知有多少人枉死在这里,或许世民气志果断者少之又少,但也不该该是被鬼物所诱杀。
只与许仙说道:“唉,若听我言,何至于此,也怪我没有再多多劝止。”
那墨客这时看到了许仙这边,也许是看到了许仙和宁采臣也是一身墨客打扮,因而遥遥拱手道:“二位兄台,也是到金华赴试的?”
到了半夜时分,月上柳梢头,许仙一行四人才回到兰若寺。
许仙在一旁看的明白,那年青墨客决然不是因为甚么心有正气才留下的,此人眼神飘忽,哪像是那种正气之辈,恐怕应当是不信赖宁采臣的话,或者是信赖了结另有筹算。
世人只觉得是主仆情深,也没如何在乎,便由得他去了。
就在一片沉寂之时,宁采臣俄然道:“那小安去了这么久,如何还不返来?别是遭了毒手!”
燕赤霞微微点头。
那年青墨客的家属在兰溪本地也是大户,书童跟着墨客出来赴考,现在书存亡了,他即便归去,也估计会被逐出门庭,乃至有能够会吃官司,因为心中惶恐,没有了下落,以是更加悲伤。
那年青墨客迷惑道:“宁兄何出此言?”
前面有脚步声响起,倒是宁采臣也跑了出来,走过来看到这幕,忍不住趴到一旁干呕起来。
大胡子在一旁不齿,唾骂道:“呸,甚么玩意儿。”
书童身边站着的是那两个蜀山剑宗的道人。
那蓝衣道人闻言,与燕赤霞道:“燕兄所想,恰是贫道所想。”
许仙才不管那么多,只是拉着宁采臣与大胡子去了那兰若寺周遭赏景儿。
朝着许仙和宁采臣笑呵呵的拱手道:“本来是前辈兄长,小弟兰溪苏英杰,见过二位。”
正待许仙有些不舍之时,那院门又被推开,许仙还觉得是青白二女去而复返,一眼望去,谁知倒是一个年青墨客背着书囊,身后还跟着一个书童走了出去。
一旁的大胡子听得心烦,嚷嚷道:“别哭了!大男人家哭哭啼啼的算如何回事,待彻夜斩除了那鬼巢,我与你几两银子,去寻个其他地界安生便是,天下之大,好男儿哪能寻不得一处安身立命之所。”
宁采臣听了,微微点头,也不再劝说,看似对那年青墨客还很有好感,觉得是同道中人。
许仙一听,便知,宁采臣直来直去的性子又来了,这是要安慰人家别住在这里呢,但是宁兄弟,你劝人也得看人不是。
一旁的燕赤霞明显也是重视到了这一点,与那蓝衣道人说道:“白道长,看来彻夜有得忙了。”
许仙细细看去,便看到那年青墨客足心处有一细细的小孔,模糊约约的有那血渍流出。
那年青墨客听得许仙竟然是浩然书院的学子,神采微微一变,脸上的那几分倨傲也收敛起来。
看着年纪悄悄的,也不晓得学了几分蜀山剑宗的剑术精华。
那墨客见院中站着很多人,也不打甚么号召,而是朝着身后的书童说道:“小安,你去看看哪边的配房还空着,彻夜我们就在这寺中落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