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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情的人瞥见了歌乐洁白光滑的肌肤只会感觉天下被骗真有人的皮肤如同骨瓷般细致柔滑。梅仁瑜晓得歌乐并非人类，以是才明白歌乐的皮肤会滑嫩如豆腐的奥妙是人鱼除了头发和眉毛不生体毛，只长鳞片。

歌乐从梅仁瑜那边学到的点眼药的行动也确切很标准。只不过每次眼药一滴下来他就下认识地闭上了眼睛，持续好几次眼药都点在了眼皮上，要么点在两层眼皮的裂缝上。一睁眼就被眼药水的清冷凉得双眼一眨一眨，连眼泪都涌了出来。害得梅仁瑜差点笑出声来。

“万物不是生下来就有权力存活的。种族繁衍本来就是一种资本合作。”

想的多了就有些入迷。歌乐的声音抓回了梅仁瑜跑得太远的神思，也让她轻笑了一下。

比起下水也便利的男式泳装，歌乐更喜好梅仁瑜的旧衣服。梅仁瑜身材高挑，她的衣服穿在歌乐身上合适不说，还挺显歌乐标致的身材的。以是现在歌乐只要待在梅仁瑜的房间里不下水，普通都是穿梅仁瑜的旧衣服。

再加上歌乐从不以春秋拿乔，待人接物从没有倚老卖老、居高临下，梅仁瑜更感觉这老祖宗不但可贵，还当得上一句“了不起”。

――歌乐从小生在海里，本来没腿的他一辈子都不该跑到陆地上来。无法他和族人另有很多生物赖以保存的空间被人类挤压侵犯，害得他现在无家可归，还要混迹于人类天下。这如果她，只怕是要恨透了人类这类外族生物，无时无刻不想着为本身、为族人讨一个公道。歌乐却还能这么东风化雨地对待她这小我类。

不过眼药水这类东西本来就不保举多人混用。特别是沾到眼角皮肤的环境下。梅仁瑜想了想，干脆招手表示歌乐过来躺在本身腿上。

窗外风雨高文，室内一点晕黄却将一间屋子衬着的如此暖和。梅仁瑜明天不上班，也就不焦急睡。歌乐听梅仁瑜说甚么都能听得津津有味，一条鱼尾巴早成了狗尾巴，拍啊拍的就没个停的时候。

套着梅仁瑜t恤的歌乐坐在小圆几旁，见了梅仁瑜尾巴在地上拍了拍，接着又乐此不疲地去看那摇摆的蜡烛火光。

“当我们只能以长命为傲的时候，对我们而言朝生夕死的人类却已经获得了那么多我们几千年都没能获得的生就，获得了我们几万年都没有达到的技术。我们以为聪明是时候的积累，却不晓得对一个群体而言，时候能堆集非常有限，也非常迟缓。学习与教养另有不竭的传承，相互交互相互的时候才是一个种族的聪明。才是真正的聪明。”

是啊，人鱼这类生物本来应当是和火这类东西绝缘的吧？毕竟水里没法燃烧。

歌乐不猎奇维生素而是猎奇钴，这倒是让梅仁瑜挺不测的。

歌乐闻弦歌而知雅意，这位老祖宗不需求梅仁瑜绕着弯子地来问他本源核心，直接笑意和顺地给了梅仁瑜一个终究答案。

“噢啊……！眼睛！凉凉的！”

见歌乐眼睛亮亮的，尽是不加粉饰的等候，梅仁瑜就晓得歌乐之前没用过，大抵也没见过眼药水这类玩意儿了。

“钴？”

这么一想的话，人类的烦恼苍茫忧愁也就是“不过如此”的东西。生下来便好好活，归正结局都是泯没在这世上的而某一个角落，干吗不随心而动，好好地活了能活的这些年呢？

“洗好了？”

听梅仁瑜说了地球、太阳、玉轮，八大行星、太阳系、银河系、宇宙之类的东西以后，歌乐曾经笑叹了一句：“或许对于地球来讲，这些事情是如何样都行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