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砺,你爱我吗?”我大笑着问,眼泪一颗接一颗地往外涌。
卫砺又往前跨了一步,眼里带着谨慎翼翼的摸索。
“卫砺,我不想死,真的。”我叹口气,笑得很无法,“我妈死了,我爸不管我,后妈虐待我,婆婆欺负我,同事黑我,江晚意打我……这些事情已经够悲惨了,但是我都没有想过要死。”
卫砺孔殷地上前两步:“诺诺,我真的晓得错了!我求你!你快下来!”
卫砺烦躁地看着我,双手前伸,构成一个拥抱的姿式,惶恐不安地说:“我晓得,我都晓得,你快下来!诺诺!你快下来!你别吓我!”
卫砺顿时慌了,大步上前,惊声叫道:“诺诺!不要!伤害!快下来!”
我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你现在当即下楼,到窗户上面去,我看到你下去了,我就会下来。”
“诺诺,待在我身边,就那么难吗?”卫砺捂着脸,颓废地问。
卫砺猩红着双眼,孔殷地问:“要如何样你才肯信?”
“莫非我该脱/光衣服躺好,张/开腿等你上吗?”我好笑地看着他,“卫砺,是时候结束了。”
“别过来!你退到门口去!”我厉声喝道,“不然我立即跳下去!”
“快!快打120!”卫砺狂乱地大吼一声,俄然一把抱起我,“蹬蹬蹬蹬”地就往楼下冲。
“不准死!程诺!你敢死尝尝看!”卫砺磨着后槽牙,脚下一步不断,他大抵是急胡涂了,竟然忘了走电梯,一向下了三层楼,才想起来有电梯这类玩意儿,赶紧按下按键,比及电梯降到十五楼,才孔殷火燎地抱着我出来。
“你下来!我甚么都承诺你!只要你下来!我包管不逼迫你做任何事!”卫砺狂乱地嘶吼,“就算你要分开,我都不再禁止!”
我嘲笑着推开卫砺的手,一步一步往窗台走去。沙发就在窗台下,卫砺大抵觉得我要去沙发上坐着,没拦住我。
我立即将全部上半身倾出窗台,松开了抓着窗框的手,现在只要踩着沙发靠背的脚略微用力蹬一下,我就能顺利跌落下去,结束这统统。
很快就到了病院,他直接抱着我疾走到急诊室,身后跟着秘书,仓促忙忙地给我办手续。
我扒着窗框,尽力保持着均衡,比及卫砺的身影呈现在楼下的时候,我立即冲下去,一把将办公室的门反锁了,然后翻开卫砺的抽屉,取出几瓶药,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大把一大把地往嘴里塞,然后冒死注水,把药吞下去。
十八楼有六十多米的高度,摔下去必定粉身碎骨,说不定连尸身都捡不起来,只能用铲子铲。
我笑靥如花,主动走畴昔抱住卫砺,拿起他的双手环住我的腰,语声轻柔地说:“你不是喜好抱着我吗?那好啊!你抱着我,让我死在你怀里,好不好?”
凌晨刚下了一场大雨,气温降了很多,雨后的氛围格外清爽,办公室的窗户开得很大,风卷着草木暗香,一阵一阵地往办公室里送。
我放声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卫砺就那么直勾勾地瞪着我,眼神里的阴狠仿佛淬了毒的刀子,一刀一刀割在我心口,令我不寒而栗。
“卫砺,我太累了,我真的想歇息了。既然你不肯放过我,那我就只能本身放过本身了。”我凄楚地笑着,深深地看着卫砺,用目光描画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
我点头,潸然泪下:“你不晓得,你甚么都不晓得!我向来没有想过要死,但是卫砺,自从遇见你,我很多次想过一死百了,真的,我不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