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饿了一天,半夜的时候,感觉胃里特别疼,绞扭着撕扯着疼,疼得我盗汗一阵一阵的,捂着肚子直打滚。
我内心一惊,勺子“哐当”一声掉进碗里,本来卫砺晓得是我在脱手脚!
我苦楚地笑了笑,这步棋,还是走对了。
“诺诺,跟我归去吧!之前的事情,我能够甚么都不计算。”卫砺在我颈间轻蹭,像一只跟仆人别离了好久的猫咪,神态非常密切,却比猫咪更傲岸,更冷酷,前一刻还在蜜语甘言,一转眼就能抓得我浑身是伤,鲜血直流。
“诺诺,实在我内心很清楚,你是担忧季成的,你不但愿我对他动手。”卫砺淡声说,顿了顿,又道,“你否定也没用,四年半了,我如果看不出这一点,那我岂不是太傻了?”
我心头一寒,又感觉非常讽刺,甚么叫他能够甚么都不计算?明显一向都是他在伤害我,他有甚么好计算的?跟着他的四年半,我自问向来没有做过半点对不起他的事情!
气压骤降,氛围凝固,病房里顷刻间冷了不下十度。
“再有下次,我就不管你了,让你吐死拉倒!”卫砺没好气地说,递了一杯温水给我,“少吃点,不然又要吐了!”
第四天,卫砺终究让步了,承诺了只要我跟他回到帝都,第一件事情就是跟我消弭合约。
“只要你跟我归去,我不会动季成一根毫发,并且,我能够向你承诺,今后非论产生甚么事,我都不会再动季成一根汗毛。”卫砺搂紧了我,语声渐转降落,“但是你今后再也不准跟季成有任何联络!”
“诺诺,你就真的那么顺从我吗?”卫砺咬着牙,狠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