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屏气凝神地等着,过了冗长的一分钟,护士皱了皱眉,对我说:“抱愧,本院没有收治名叫方安然的病人。”
“查无此人?如何会查无此人呢?”秦亦恒顿时慌神了,转而问我,“圆圆,是不是你听错病院了?”
“在的,他就在我边上。”我瞥了一眼秦亦恒,焦灼地说,“别管他在不在了,先奉告我你们在那里,让我看看宝宝!”
秦亦恒获得我的包管,又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看了好长时候。我不太敢看他,恐怕泄漏了一丝半点不得当的情感,窝在他怀里,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好半晌,秦亦恒才闷闷地问我:“现在如何办?送你去找个旅店住下吗?”
我没听错病院,心念一转,无此人,或许是因为宝宝底子没有抱病,所谓拉肚子、饿肚子,约莫是她诓我返来的一种说辞。
正急得六神无主,来了个打着哈欠的护士,径直走领导诊台,我大喜过望,就跟瞥见救星似的,赶紧快步跑畴昔向她扣问。
安安避而不答:“跟他在一起吗?”
“方安然?”护士皱了皱眉,“我查查。”说着就埋头操纵电脑。
凌晨三点半,车子停在H市儿童病院的地下泊车场,我几近是撞下车的,几个小时的揪心扯肺,已经把我的担忧惊骇推向了颠峰。我连滚带爬地往住院部闯去,幸亏自从有身今后就一向穿平底鞋,不然这一起疾走,脚都废了。
拥抱有个甚么都比不上的好处,那就是两小我不消脸对脸,身材固然紧密相贴,可他却看不到我的神采,猜不到我的心机。
秦亦恒将我紧紧地搂在怀里,沉默了好半晌,才降落地感喟了一声:“圆圆,你瘦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