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昊轩莫名地看着他,身材却自发地坐在林子谦身边,林子谦没再说话,在袖里拿了手帕,举起手在金昊轩脸上悄悄擦拭,金昊轩马上僵住了,动也不敢动。
黎轻言说完便走,不留余地。林少泽望着他的背影,问:“侯爷,此人怎的如此厚脸皮,整天惺惺作态,连死人也不放过吗?”
两人都有些难堪,毕竟还是少年,多少有些害臊。鉴于金昊轩自小习武,看起来更加高大结实些,更得女人们欢乐,反倒是林子谦,固然更加姣美,但是因为文质彬彬,又老是闷着一张脸,身边只要老鸨站着。
金昊轩从速罢休,解释道:“我、我也是头一回进北里院呢,都是王明朗他们说过的……”
百合神采一变,仓猝笑着说:“二位公子,莫要听虞翠胡说,她就是过分难过了,一时口没遮拦,胡说八道的胡话那里能当真呢?”
黎轻言没有答复,却缓缓起家,看起来腿有些颤抖,仿佛是跪的麻痹了。他神采稳定,一言不发地超出二人分开,季侯爷俄然叫了一声,“黎大人。”
林子谦神采略微欢乐了些:“你过来。”
林子谦不觉得然地笑了,桌上又多了一块银锭:“现下如何?”
黎老将军气抱病重卧床,黎家敏捷落败,很多家将被云王挖走,最后竟然连次子,当时为朝中最年青的吏部尚书黎轻言也投于云王部下,成为云王的摆布手。黎老将军觉得是次子黎轻言伙同厉万河出售且构陷了黎家,被气得吐血身亡。
季侯爷含笑回身,听不出甚么意义,道:“雨这么大,如何没有带伞?”
季清歌望着黎家三子的墓碑,唇角轻柔笑道:“这些债,谁算得清呢?大师都是半斤八两……并且林子谦不是也被他哄得实足听话吗?”
据新娘子描述,李霁襄喝下合卺酒后便倒地翻滚,不敷一个时候,肠穿肚烂而死。而后又有人传起了在狐仙娘娘见到过若霜与李霁襄许愿的传闻。
黎轻言顿住脚步,未转头,雨水划过脸颊,看起来有些脆弱。“季侯爷何事?”
百合说着便拉着身边的虞翠作势要走,金昊轩急着去拦,林子谦将他拉下,不慌不忙的拿出一块银锭放在桌上,“女人莫急着走,你们只要好好答复我们的题目,银子你们拿走,事情也不会外露,如何?”
“百合、虞翠见过二位爷……”
林子谦直接进入正题:“若霜的事情,你们都晓得多少,全都说出来吧。”
林子谦冷眼看向老鸨,吓得对方面上脂粉都掉了,眼神实在可骇。林子谦冷哼一声:“百合和虞翠还在吗?”
长安下起了大雨,行人仓促遁藏,但还是有一人一骑冒雨出了城。那青衣人恰是黎轻言。黎轻言去了城外居英山,那处是他父亲与兄长的埋骨之处,魂归之地。
那两个穿着轻巧,肩披薄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很快出去,本来妖娆的笑容在瞥见二人刹时变脸,“如何、如何又是你们二位,你们来找我们姐妹干甚么?”
岂不料,当夜里的河灯会,也是李霁襄的洞房花烛夜,更是他的丧命之日。
黎轻言跪在雨中,他父亲黎川与兄长黎倾明的墓碑前,久久未曾起家,而这两座墓后,另有一座小小的白坟,上书黎家三子清殊之墓,但他晓得,那只是一个衣冠冢。
身后有人来了,一身黑衣锦袍,黎轻言不消看也晓得是谁,他的声音悄悄地,另有些沙哑,“季侯爷,另有林尚书,二位如何来了?”
林子谦偏不吃那一套,嗤笑一声:“是她胡言乱语,还是你在粉饰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