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本身又笑了起来。赵大人无声的点点头,不做多话。
仿佛听到有人闷哼了一声,这一惊赵大人便吓得展开了眼,倒是见到黎清殊坐在他边上,只披了一件外套,薄弱的很。即便灯火暗淡,也能清楚看到他此时神采的惨白,神采貌似很痛苦的单手捂着胸口,额头泌出一层薄薄的细汗,正在难受的喘着气,仿佛连话也说不出来。
赵大人蹙起眉头,也展开眼睛看着黎清殊,眼里非常当真,就像前次跟黎清殊吵架的时候那样。吓得黎清殊立马缩在他怀里,不敢再说了:“没甚么,我是怕今后……嗯……不说了,你累了一天,又受了伤,快些歇息吧。”
黎清殊声音悄悄的,在启唇之前便先拉住了赵大人的袖子,总算缓了一口气,轻声安抚道:“我没事,不谨慎碰了一下罢了,已经好多了……你坐下,我给你包扎完再说。”
想想本身也觉问的是废话,赵大人沉吟一番,便要从榻上起来,作势要出去:“你好好躺下,我去找你娘舅过来……”
赵大人有些舍不得的偷偷亲了亲黎清殊的脸颊,转成分开,却俄然想到了甚么,走到小榻前,翻开那小几,翻出了明天被黎清殊藏在毯子之下的书。
赵大人此次下山,再返来时已经换了一身素白衣裳,又是傍晚后了。
赵大人总算会谅解他了吗?这一刹时,黎清殊几近打动得要痛哭流涕,敞亮的眸子无言的看着赵大人,好似父亲对待孩子普通,充满了欣喜与宽大。
赵大人摇了头,轻柔的将黎清殊揽入怀中,恐怕又再碰伤了他,没再敢用力量。他长叹道:“此次若不是你娘舅来得及时,恐怕我们就……夫人啊,我还是太弱了,对不对?”
“快睡吧,天气不早了。”
在布条尾端打了个结,黎清殊才松了口气,替他将袖子放了下来,还不忘叮咛道:“这几日,伤口不要碰到水,记得每天都要换药。如果你嫌费事的话,每天来找我就对了,我亲手给你换药。”
只是在赵大人被梦魇住时,偶然中被他的手肘撞击到了胸膛,现下已然好多了。黎清殊便持续帮赵大人包扎起来。此时赵大人才重视到,本身广大的袖子被挽起到手臂之上,堪堪暴露那受伤的处所。
许是替本身包扎当时,本身碰伤了他吧。
这时房门被敲响,凌萧然先礼后兵,直接推开了房门,手上端着梳洗的热水,看了眼赵大人,却见他敏捷的将甚么东西塞进怀里,而后红着脸仓猝分开,只留下一句:“费事凌先生了,我先走了。”
赵大人便顺了他的意,撤除外套,两人平躺在床上,肩并着肩,看似并不那么密切,被子下倒是紧紧的握住了对方的手,非常密切。黎清殊忍不住笑了笑,低声笑道:“淮景,你不消严峻,娘舅不会再俄然出去的。”
不知是黎清殊的清,还是季清歌的清,说不清道不明。
黎清殊拉着他回到还带着余温的床上,也让他坐下,笑吟吟道:“你在这里看着,我睡不着,你来陪我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