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黄黄绿绿的菜,妾身管它叫黄瓜炒鸡蛋。听厨子说黄瓜是博望候张骞从西域带返来的,常日里用来煮汤,是吗?殿下。”
太子感觉她夸大其词,见她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又莫名想笑,“孤公然没说错,你那点聪明劲都用在吃上了。”
“妾身故乡的黄瓜跟这边的不大一样,不过,也叫黄瓜。”史瑶笑着说,“另有这个金针菜炒木耳,妾身故乡管金针菜叫黄花菜。妾身就做这三道菜。妾身故乡的人丁味平淡,这三道菜里的盐味能够有点小。”
“当然,不是。”史瑶夹一块木耳放在太子碗中,见他没暴露讨厌的神采,才说,“妾身心中早这么想过,一向不晓得该如何和殿下说。”才怪。三个儿子比她本来想的还多了一个,她才不要再生了呢。万一再生出个与众分歧的,能把她呕死,“刚才话赶话,一秃噜嘴就给秃噜出来了。”
“你――”太子夹鸡蛋的手一顿,昂首一见她还很对劲,忍不住说,“你还不觉得耻反觉得荣?”
本日饭菜有点多,闻笔又搬来一个方几,两个方几并排,八道菜两盆汤和两碗面才摆好。史瑶把叉和勺放在太子面前,又递给太子一双箸。
史瑶神采一僵,期呐呐艾地问:“殿下,妾身不会服侍人,殿下也不介怀?”
史瑶拿筷子的手一顿,问道,“殿下怕他们吓掉魂了?”
太子没明白,“很会做?”
太子见状,几乎笑出声,赶紧咳嗽一声压下笑意,“孤晓得。看到那些孤就想到你给孤生了三个儿子,孤不感觉丢脸,反倒让孤想到你出产时几乎又死一次。”说着拍拍她的手,又给她夹一块鱼,“别担忧,吃块肉补补。”
“在妾身故乡,如果一对男女决定结婚,起码先相处半年。相互体味了再结婚,也免得今后和离。”史瑶偷偷瞄太子一眼,见他没活力,“以是,妾身就感觉我们能够再处一段时候。”
“不是!”史瑶忙点头,“就是,就是――”
“殿下想说妾身厚颜无耻吗?”史瑶打断他的话,轻咳一声,持续说,“殿下现在是史瑶的夫君,难不成史瑶要说给别人生孩子?”
太子不假思考道:“你敢!?”
太子挑挑眉,说道:“睡觉还是干点别的,看孤表情。”
史瑶吓得颤抖了一下,张嘴想问,殿下没事吧?话到嘴边变成,“那殿下今晚还歇,歇在长秋殿吗?”
“咳咳……咳咳咳……”太子赶紧捂住嘴,狠狠瞪史瑶一眼,拿着红色丝绢擦洁净嘴巴,怒道,“你给孤闭嘴!”
太子心想,你会服侍人,孤才介怀,“不介怀,没人生来就会,孤教你。”
史瑶有些不测,太古期间就有筷子,然筷子风行是在宋朝,只因宋朝有了铁锅,有了炒菜。太子只看她做的几道菜就猜出厥后人更风俗用筷子的启事?史瑶顿时感到心砰砰跳,娘呀,当代人也太聪明了吧。
史瑶几乎被面条呛着,瞪一眼太子,喝口汤,把嘴里的面全数咽下去,就想解释她还会别的,话到嘴边,心中俄然一动,“妾身之前也感觉只会做口吃的跟废料没两样。厥后一想,不管妾身做甚么,殿下身边的人都能替代妾身,乃至比妾身做的还好。独独这口吃食无人能替代。成为殿下身边没人能代替的人,妾身就感觉只会做吃的也挺好的。”
“妾身做菜的时候已经尝过了。”史瑶哪能吃得下去,她是有想过和太子做真伉俪,没想过这么快啊。上辈子连爱情都没谈过,这辈子熟谙才一个多月就上床,史瑶很慌很慌,“殿下,殿下,太医说妾身已无大碍,但是妾身另有小弊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