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桃沿着宏哥所指的方向拐进了通往主车间的走廊,车间的大门是半掩着的,从门缝中泻出橙黄色的灯光。
阮桃向宏哥靠近了几步,边走边道:“阿谁,这件事是有启事的,我能够解释……”
“啊哈哈哈,我这不是叫昏了头嘛,阮桃妹子别见怪哈。”
这类感受,跟她在家中,被纪梵指导着初度变幻出诸神之镜的的景象非常类似。
随即他紧蹙眉头,向着阮桃伸手:“快过来,此人身上煞气极重,不是你能招惹的。”
阮桃看他这副随时都会魂弃世外的惨样非常不忍,但她内心还是有点心虚,毕竟也怪她没有重视到妆容buff还留在脸上,就这么大刺刺地让宏哥看到了……
这话掷地有声,宏哥一个颤抖,又往墙根上贴去。
“先别说这个。”阮桃挥开他的手,有些焦心肠拽住他的衣袖,上高低下打量了一番,发明他还是那风骚的模样,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
这是甚么?
阮桃耳机里的歌曲已经切换到第五首了,宏哥的狼嚎声才完整停歇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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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哥仿佛这才想起这码事,可他仍不敢转头直视阮桃,就这么背对着解释:“你还记得在超市里碰到那冰脸小哥么?”
“呃……”阮桃有些懵逼地听着他的话,愣了一会,才解释道,“实在你说反了,不是我跟着他,而是他跟着我……”并且像牛皮糖一样甩也甩不掉。
这位生前的黑道老迈、身后的群鬼首级,此时双眼发直,大张着嘴,像条被抛到岸上的鱼一样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奇氛围,间或还异化着几声痛苦的咳嗽。
“你方才想说甚么,纪梵他如何了?”
阮桃伸脱手,掌心按在那堵樊篱上,手心下的触感有点像果冻,黏黏的还带着弹性,她不自发地多按了几下,忽觉身材内有某种东西正在复苏,垂垂沿着血脉涌到掌心处……
阮桃被他这略带夸大的语气逗得想笑,便问:“那你估摸着,刚才对你脱手的人是哪个品级?”
“咳咳……咳咳,妹子你……”宏哥一开口,就发觉本身嗓子哑得不像话,声带一动,就是火辣辣的疼,直让他连声抽气,话都接不下去了。
艾玛,这妹子才是*oss啊,杀伤力太可骇了!
阮桃看了看腕表,刚好十五分钟,公然定时准点。
阮桃:“……”
俊美的青年双手都握有匕首,来到阮桃面前后,两手同时翻转,甩出一个标致的花式,那两柄匕首便被他轻巧地收了起来。
“他要不帮,就给他看看我的脸!”
“你、你可别驴我啊……”宏哥颤颤巍巍、将信将疑地半眯起眼睛瞅了阮桃的正脸一眼,等了一会,确切甚么也没产生,这才放下大半个心头石,舒了口气。
而阮桃身上缠绕的,则是纯粹洁净得不成思议的灵气。
她沉着地摘下耳机,伸手紧了紧脸上所戴的口罩,声音安静地问:“宏哥,你还喘得上气么?”
宏哥脸上大写的生无可恋,他感觉他现在应当撸起袖子跟那祸首祸首的小女人开撕才对,何如他实在没力量了,普通的鬼都不会在喊破喉咙后另有精力跟人怼。
阿谁少女穿戴繁复富丽的小洋裙,紫色的卷发垂在胸前,手中握有一把小巧的遮阳伞,脚上那双剔透的水晶鞋踩在窗沿上,反射着月光,流泻出宝石般的光芒。
纪梵那如月光般华丽的银发是最显眼的标记,阮桃固然看不清他的行动,但那银丝在空中划出美好的弧度,她便能认出来人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