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现下这院子里只怕不平安,还是让本宫命人送你回房歇息吧。”缓了缓神,瞧见一旁被婢女扶着,望着长廊远处不作声的老夫人,骊阳叹了口气,上前去扶住了她。
她最担忧的,便是其别人也会如沉碧这般作想。穆玄青刚到故洗城,先是沈临渊遇刺,现在又是骊阳公主。只怕故意人多上几句嘴,这思疑就很自但是然地引向了他阿谁异国质子身上。
畴前也不是没受过伤,为着她军中常带着医女,现在这般状况还是头一遭。
沉碧正尤自说着,话还未说完,便被夏初瑶沉着脸冷喝了一声打断。
沈临安和夏棠已接受伤了,如果老夫人还是以吃惊倒下了,只怕此次归去,即便是沈家人面上不说,内心也少不得对她多有抱怨。旁的便也罢了,她最怕沈临渊怨她。
“……”伤在肩头,她左臂上也有,要包扎须得脱了衣裳,夏初瑶咬咬牙,游移些许以后,终还是松开了手。
沉碧本想扶夏初瑶躺下,却被夏初瑶禁止,只让她坐在床边陪她说话。
夏初瑶这般说,沈临安才重视到这剑的特别,扁平的剑身上有细细的槽口,长剑刺入体内,鲜血会顺着剑身上的空地涌出来,即便是不将剑拔出来,伤口也会流血不止。
身边疏影闲逛,有人踏着院墙落了下来,骊阳公主这才恍然回过神来,转头问:“刺客抓到了吗?”
“殿下,即便是他们办事不力,你也别这般活力,谨慎气坏了本身的身子啊。”跟在她身后的婢子谨慎规劝,随她一起进了禅房,替她取下披风。
“这么多人追一个刺客都能跟丢,真是一群没用的东西!”冷喝了一声,骊阳回身往禅房走,“明日之前,如果找不到半分关于刺客的线索,你们全数都以护驾不力论处。”
方才推了骊阳公主错开几步,夏初瑶本觉得有了这个空档,即便骊阳公主随行的侍卫不能抢上前来,她们两人也是有机遇躲开刺客接下来的一击的。却没想到,这骊阳公主不但不逃,还一把将她扯到跟前,便要拿她做盾牌。
“回禀殿下,我们一起跟到树林,因着夜里不熟谙林中景象,不谨慎给跟丢了。”返来禀报的侍卫带着几分颤颤巍巍,“不过,左副将已经派人持续清查,余下的人都收拢到了院子外,保护殿下安然。”
沈临安现在也感觉右手有些发麻,知名指上的伤口深可见骨,想来是伤到了经脉。可面前也没有大夫,他不想让夏初瑶担忧,便也只是摇了点头:“我这伤没甚么大碍,你先歇息,我让旁人替我上药就好了。内里观心和公主的婢子都在候着,我先去与她们说上几句,等大夫来了再来看你。”
畴前也不是没有碰到过刺客,公主身边的保护向来多,这还是第一次,有刺客能这般近身。
他晓得不成以再游移,便也只是猛地发力,敏捷将剑刃拔了出来,丢到地上,伸手去接因着这一行动,疼得脚下一软,差点没站稳的夏初瑶。
这剑本就近在天涯,夏初瑶被骊阳公主死死拽着,躲也躲不开,眼看着长剑刺破肩膀,她也只来得及伸手去抓住身前的剑刃。
公主遇刺,想来也是很平常的事情,只是今次她过分不利,恰好撞上了不说,还被拉来挡剑。她也不晓得这骊阳公主的行动是成心为之还是情急之下的下认识行动。只是,不管是哪一样,这件事她都会记在心上。先前那一推已经是救她性命之举了,怎能够有这般恩将仇报之人?若非沈临安及时脱手,只怕今次她如何着也是个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