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爷,你如何还在这儿,内里徐副将和秦副将都等了好久了,”等沈朔走远,沈临渊叹了口气刚迈开步子,便见着本是在宫门处等他的陪侍仓促朝他跑来,“眼看着时候快到了,我们还是快些去月瑶楼才好。”
“去,把书拿来。”把针和染血的锦帕都扔到一旁,夏初瑶甩了甩被沉碧包好的手,伸了个懒腰,叫她出来将先前从徐静那儿拿返来的书给她。
至于让夏初瑶头疼的夏桃,那日回落松苑以后,夏初瑶将与夏桃之事跟沈临安说了,沈临安去了趟夏桃的小院,晚间返来的时候奉告她已经无事了。固然不晓得沈临安跟夏桃到底说了些甚么,不过这几日她倒是真没见夏桃再来找费事,偶尔在落松苑里迎头碰到,夏桃也不过是假装没瞥见,回身就走。
这些书都是大师闺秀们必须读的,她虽出世侯门,却因着从小跟着兄长和父亲出入虎帐,当半个小子来养,闺秀们读《女则》、《女训》的年纪,她都读的是诸如《鬼道兵法》、《军政记要》这一类的兵法;闺秀们学端方,练刺绣的时候,她要么在虎帐里跟一群男人舞刀弄剑,要么就在府里跟几位兄弟布阵演练兵法,偶尔被娘亲抓回内院去学,那也是随便乱来了事。
“但是……”自那日与夏桃闹过以后,夏初瑶对后院,对秋水阁便敬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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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有三种能够,一是院中人动的手,可小王爷的腿伤太医也说了不是刀剑所伤;二来便是有人在他们放火以后赶到,脱手杀人却未去救人,比及厥后被三弟寻到,才救了小王爷,如果这般,我倒一时也想不出是何人会做此举,这第三种能够,便是三弟的人脱手杀的人,只是他不想让我们晓得,以是编了一个谎罢了。”
“三爷……”夏初瑶皱眉,看着身边的人。这些日子,她听了很多流言,也听了很多说教。她虽自发先前所为并非如旁人所说那般有失妇德,但是也有些不当之举。她倒也不怕旁人说,只是感觉那般传言会叫沈临安尴尬,让他悲伤。也是怕沈临安固然嘴上不说,却会是以与她产生隔阂。现下听得沈临安这番话,只感觉心头一暖。
这些年固然大要上对三弟之事听任不管,可在父亲内心,最为挂念包庇的,还是阿谁他最敬爱的女人留活着上的孩子,不然,按沈府的端方,那里容得沈临安畴前那般清闲安闲。
现在沈临渊提起,细心一想,倒也感觉此事有几分蹊跷。
“我来替御风取点伤药,秋水阁那边的用完了。”叫住了要出去泡茶的黛绿,沈临安进里间取了药,出来瞧见还捏着书望向他的夏初瑶,“御风一向说想要谢你这个拯救仇人,不晓得夫人现下可得闲,随我去一趟秋水阁如何?”
“走吧,误了时候就不好了。”听得陪侍月照的话,沈临渊这才想起本日徐子翔还约了他们去月瑶楼见素心女人,听他的意义,仿佛是徐侯爷那边松了口,他想去替素心赎身,娶她进门了。
特别是在逼迫沉碧和黛绿将她们听到的关于她的传闻和流言都说出来以后,夏初瑶更感觉,本身不能再像先前那般随性下去了。
“夫人,你可细心手上捏着针呢,伤着本身就不好了。”沉碧话音还未落,一边窝在廊下软椅里的夏初瑶手一抖,伴着一声“哎呀”,膝上的雪锦手帕上便晕开了一片红。
那日三皇子来了以后不久,宫里就来人,将孟长安接进寿康宫养伤,约莫也是传闻了当时是孟长安拐走了夏初瑶,太后娘娘还特地叫人送了补品和玉器赏赐给沈家三公子和夫人,以示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