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儿必然会跟二嫂好好学,不孤负父亲大人和娘亲的这份信赖。”朱氏这般说了,夏初瑶也没有过分推拒。
回落松苑以后,夏初瑶将管账的事情奉告了沈临安,却独压下了去望都的事情,想着等去的时候定下来了在说,免得说早了,沈临安感觉她这是受了委曲,不让她去。
“既然静儿说你有这个才气,老爷也都承认了,你便不需得妄自陋劣了,这是府里和各个铺子的帐本,另有国公府的玉印,我便都先交给你,你也不需得惊骇,有甚么不懂的处所,多问问静儿,或者来晴方苑问我也行。”将匣子推到了夏初瑶跟前,朱氏淡声说,“这些帐本玉印固然在你手里,不过甚先这几个月府里大小的账目都还是你与静儿一起过问,等你谙练了,再由你单独筹划,你看可好?”
“这么好的熬炼机遇,棠儿如何会不肯意去,统统全听娘亲和父亲大人的安排。”细想下来便也晓得,因为前几日沈临渊挨了家法之事,朱氏大略感觉,她留在府里过年有些不当。毕竟到时候那么多人往府里拜见,她与沈临渊要同堂见客,多有难堪,倒不如先将她遣走。
本日气候晴好,拥着狐裘小袄的朱氏坐在半开的轩窗下,低头描着桌案上的绣样,夏初瑶出去的时候,她还端了一脸温暖的笑容,起家去虚扶了作礼的夏初瑶。
“儿媳一人去吗?”夏初瑶蹙了蹙眉,这农庄的账目,要到年底最后几日才清理,农庄里的管事们年下最后几日清理完账目,发了人为和过节的赏银,比及过完元宵节,才将账目送呈到国公府里对账,这朱氏要让她清了帐才返来,这意义,是这个年都不让她在帝都过了?
出府门时恰好赶上了明天值夜,这会儿才当晚值返来的沈临渊。这还是自那日沈临渊被请了家法以后,夏初瑶第一次碰到他,夏初瑶俯身作礼。
“你要出远门?”等都走了几步,沈临渊才反应过来,回身开口问了一句,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波澜不惊。
沈朔本感觉不好,毕竟过年时沈家亲眷都要来府上,先前沈临安的婚事办得仓猝,连老夫人都未赶上,如果过年的时候再不叫这三儿媳妇出来见见亲朋,只怕要受抱怨。
“这事儿娘亲早就跟你说了吧,你瞒我到现在,是惊骇说早了我不让你去?”见她这般殷勤,沈临安设下筷子,笑看着她。
等瞧了朱氏的安排以后,沈临安便也没有再多说甚么,只是晚间与她一起清算了施礼,细心叮嘱了这一起需求重视些甚么,肯定统统都筹办安妥以后,才安稳睡下。
“这是个可贵的历练机遇,老爷也感觉不错,不过你如果不肯意出这趟远门,也能够跟为娘的说,为娘的自不会逼你做这些。”让夏棠去望都的事情,是她先跟沈朔提的。
在不在国公府里过年,她实在半分不介怀,本来除开沈临安,府里其别人对她来讲也都是些无足轻重的陌生人,留在帝都,她还要跟沈临安回尚书府去,倒不如去望都安温馨静过个年。
“三爷放心吧,夫人把统统都安排安妥了,妾身带着他们三人去就行了。”朱氏不但替她安排好了车马行李,连服侍的婢女下人也都挑好了,她本是不想带沉碧的。
本觉得本日朱氏叫她来是要给她神采看,没成想竟然捡着这么一个大功德,夏初瑶面上不懂,心中倒是多了几分欢乐。
“奴婢也随夫人一起去,等从望都返来,再回家看望父母。”当日在晴方苑提及此事时,沉碧就在一旁服侍,夏初瑶承诺那一刻,她便已经决定要跟着去了,这会儿也答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