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天香阁在月瑶楼搭台,为秦惜舞竞价赎身,传闻最后以五万两黄金的高价竞得秦惜舞女人的,就是滨州一个姓秦的公子,想来就是这个秦舒了。”
昨日柳业生挑事时,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便是仰仗着他与柳元衡的干系,现在来了个秦舒公子,也与柳元衡有关联。她总感觉,这一次农庄出事,跟柳元衡只怕也有几分干系。
“先前听人提及她到了帝都,本觉得只是传言,却不想真的是她。”听得夏初瑶的话,沈临安面前一亮,松了夏初瑶的手,“我先去前厅见客,晚点再来陪夫人。”
“秦公子一起远道而来,实在辛苦,快请坐吧。”目光在秦舒身上细扫了两圈,夏初瑶跟她回了个礼,抬手请他落座。
此番如果没有穆玄青,只怕她早已性命不保。想到此夏初瑶也感觉有几分唏嘘,生前便受他颇多照顾,大力相护,现在死了一次,换了身份,临危之时竟然还是他前来相救。
“你晓得她到底是谁吗?”瞧着沈临安略有几分孔殷的步子,夏初瑶扭头看身后的御风,见对方摇了点头,夏初瑶挑眉,提裙追了上去。
“午后日头毒,你站在这里做甚么?”明显是急仓促地过来,快到跟前,却又放缓了脚步,顺手牵了夏初瑶的手,领着她往里走。
“这么提及来,这位秦舒公子公然不普通了。”听得“柳元衡”这个名字,夏初瑶抿了抿唇。
“他自称秦舒,”夏初瑶抬眼看着沈临安,“他说三年前曾与三爷有过一面之缘,三爷可有印象?”
“夫人放心吧,这份恩典,我必然会替夫人好好还给晋王殿下的。”提起穆玄青,沈临安下认识地蹙了蹙眉,不管他愿不肯意,这一次他的确欠了穆玄青一个天大的情面。
方才在前厅第一目睹着的时候,她便瞧出了这位秦公子是女儿身。这女扮男装但是她往昔练得最好的本领,畴前四周都是些大老爷们儿,她略加揣摩,扮起来不但是行动举止,连声音和辞吐那都是能达到以假乱真的境地。
不过,这会儿听到池光提及,还是摆出一副惊奇的神情:“既然是舞神,又怎会甘心给一个年青公子做婢女?”
只是,她是因着获咎了沈临渊,才被朱氏派来望都镇的,她和沈临安的参与,到底是偶然撞上呢,还是一早便有人特地安排了?
夏初瑶见过秦惜舞,当初齐晋两国还未开战的时候,天香阁曾经去晋国摆过场子,夏初瑶夙来喜好凑如许的热烈,便也女扮男装去瞧过一回,以是方才见着秦惜舞的时候,只是略微一想,便认出了她的身份。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抬眼看向夏初瑶的时候,一双凤眼里带着几分清澈的光彩,让他看起来并不像一个病入膏肓的人。
夏初瑶本想提秦舒之事,听到他这般说,话头一顿,随即舒了口气:“晋王殿下这一次的拯救之恩,也不晓得甚么时候才气还上了。”
夏初瑶这便唤了梁管家出去,叮嘱他筹办饭菜。
“我家公子在饮食上多有忌讳,还是让奴婢随梁管家一起去厨房吧。”本来跟在秦舒身后,一向垂着头的婢女走上前来,朝着夏初瑶福了一福,抬起脸时,倒是叫夏初瑶微微一惊。
夏初瑶畴前不体味这些买卖上的事情,不过秦家靠盗墓发财的事情她倒是曾经传闻过,秦家善于的构造术不但能够用在墓穴当中,守城攻械依托构造术也能更加精进,穆玄青曾故意招揽,却一向未得机遇。
膳后闲谈半晌,这位秦公子话未几,谦逊有礼,对她却多有几分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