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卓女人送回帝都,沈家会如何措置她?”张真人与她也算有几分友情,这事儿她倒是能够应下,倒是眼下卓云薇会作何措置叫她有几分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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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曾成心拉拢沈临安,只是他三番五次婉拒,今次开口,倒是叫沈临渊觉出几分挨近的意义来。眼下便也不再纠结他先前所言的那些事情,只想着如何将今次这太子督办赈灾之事毫无陈迹地掩畴昔的同时,又叫沈临安能够回朝交差。
现在突然听得这般解释,沈临渊竟是感觉有几分荒唐。
昨夜听得那些女人说她的遭受,明天吓了她一吓,夏初瑶倒感觉,这个卓女人固然有几分脾气,却也是个实心的不幸人。她早早便嫁了出去,只怕这农庄之事的确与她没太大的连累。
沈临渊固然并非整日都在越宁关巡查,不过卓云薇没有通关文牒,才到关门,三人便被拦了下来。随沈临渊南来的神武军认出了沈临安,径直带了他们往虎帐去。
伸手拉了走到近旁的人的手,触及她指尖冰冷,沈临安下认识地蹙了蹙眉,将她一双手都拢在了掌中替她焐热。
“如此便好。沈大人初入朝堂便得父皇正视,此次南来赈灾,但是一个建功的好机遇,如果办得好了,归去只怕就不但单是一个礼部侍郎那般无足轻重的职位了。现在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沈大人可好好好掌控住机遇啊。”
卓云薇醒的时候已是傍晚,初睁眼的时候,未弄清楚本身身处何地,等得认清面前的沈临安,又是一惊,固然没有再昏死畴昔,倒是问甚么都只是捧首喃喃,满眼惊惧,倒叫沈临安不知如何是好。
眼看也问不出甚么,沈临安抿唇蹙眉,如有所思,也不再多言,回身往外走。
“如果她助我们寻到这两人,我们自也不会难堪她,送她回家,好生安设。”他也好,沈家也罢,自是不会难堪一个女子。只是先前沈朔不让他再感染农庄之事,他在这里碰到卓云薇,便也不好私行做主她的去留。
“我……”经夏初瑶这么一问,卓云薇面上一滞。
只是现在这沈家和宣宁知府都在清查这卓家兄妹的下落,也不晓得带回帝都后,她会落得甚么了局。
“不然,以临安的脾气,这百官皆避之不及的事情,临安又怎会主动请缨。”沈临安苦笑,面上多有几分担忧之色,“本日临安来此,便是想请大哥替临安出个主张,临安初涉朝堂,这赈灾之事经心倒可办得不留不对,但是这检查去岁赈灾之事,现在倒是半点眉目也无,不知要从那边动手,再这般下去,只怕难以交差了。”
虽说卓云薇自小在农庄里长大,不过毕竟是个女人,早些年嫁给故洗城里开茶社的一个小掌柜以后,就搬离了农庄,这卓峰之事,想来她的确晓得得未几,沈临安也只是问了她一些关于她阿谁早逝的长姐的旧事罢了。
这会儿看到沈临安与沈临渊站在一起,心中总有几分不好的预感。
“她死前那一个月里,只要得了风寒的症状?”
“沧州旧事?那为何你二人会自晋国返来?”沈临渊蹙眉,先是那枚信封,现在两人又从南边过来,沈临安的这番说辞,还是叫贰心生疑虑。
夏初瑶身形一顿,叹了口气,才转过身来,恭恭敬敬施礼。
他请旨南下,是一时情急。可这差事,终归是要办好才行。就像褚云景所说的,此番赈灾是他的机遇,但是,这摆在面前的机遇,想要抓住,还是有些困难的。
也不知是因为无处可去,或是真的被夏初瑶吓到了,卓云薇夜里不但没有逃窜,第二日也按着他们的话,乖乖跟他们一起上路北去,出晋国,近越宁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