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安是和季天齐一起返来的,这褚云舒午后就到了,按说全军将帅早该过来拜见,可到现在除却先前随孟长安一起去城门口接他们的几个将领外,西陵军的主帅谢敬忠到现在都还未曾露面。
“长安先前本就在军中历练,封了西陵候以后,他也没有分开西境大营,措置三州政务的间隙,也经常到军中学习历练。”孟长安先前叮嘱过要好生接待褚云舒,以是对于这个世人皆知,不过是打着监军之名,来这里做做模样的三皇子,孟青萝也还算客气。
早在她跟褚云舒进门的时候就看出来是她了,只是方才季天齐在这里,他也不好开口过问,跟前的人倒好,还一副本身埋没得很好的模样,号召也不打,这就要跟着褚云舒拜别。
等得两个副将先领了北辰军随季天齐他们入城,孟长安也翻身上马,引褚云舒往侯府去。
“殿下曲解了,这火线军情本该每日都送呈殿下,至于之前的战报,府上便有,一会儿便让人给殿下取来。”畴前在帝都的时候他喜好混闹,常常惊骇褚云舒训他,几个月来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他已经不再是畴前阿谁飞扬放肆的纨绔,却没想到,面前的褚云舒,也与畴前阿谁温文尔雅的贵公子了。
军报上说,境外战况狠恶,因为西荒大漠上的游马队猝不及防的突袭,西陵军失了戈壁当中的前哨,连武方城外的西郊大营都没守住,几万守军退回城下安营,西荒联军兵临城下,环境危急。
进武方城的时候,夏初瑶才完整明白了他们当下的环境有多危急。
“大姐夫是军中副将,二姐夫现在在营中当军医,他们在这里,两个姐姐也不肯走。”提及两个不肯分开的姐姐,孟长安叹了口气。孟青萝是放不下本身的丈夫和他们姐弟俩,以是不肯拜别。可孟青霜是已有八个月的身孕,即将分娩,她要守着楚碧山,不肯走,也不敢走。
他固然筹算先当几天安排,但是在这战事紧急的时候,若还在军中讲如许的场面,就实在是不该该了。
“殿下要我们送战报过来?”孟长安设了顿,收敛了面上的神情,抿唇问。
孟长安畴前还觉得他是个驯杰出相处的人,只是本日褚云舒来的时候,他还亲身跑了一趟西城楼,去请谢敬忠随他一起去迎三皇子,却不想,谢敬忠只一句军前事忙便将他回绝了。
即便是为着两个姐姐,另有那即将临时的小侄子,他也要死守武方城。
等得在前厅看到和身边的陪侍说谈笑笑,青衫白袍,徐行过来的褚云舒时,季天齐和孟长安都是一愣。这般闲适的模样,实在是叫孟长安哭笑不得,也不知是该说褚云舒心宽,还是他底子没搞清楚本身所面对的局面。
“长安这个统领三州的西陵候如何会在军中做参将?”跟着孟青萝一起往替他们筹办的小院去,褚云舒到现在都还未能从孟长安这般惊人的窜改中回过神来。看着府中各处来往的将士,忍不住问了一句。
突然被畴前常被本身抓来经验的人说本身混闹,褚云舒微微一怔,随即笑了:“放心吧,我们不是来添乱的,她的安危,也不需求你操心,你用心对于面前的战事就行了。”
“殿下固然作为主帅,可阵前伤害,殿下初到武方城,还是先在西陵候府安设,现在西境大营沦陷,城门外便是火线,众将士都在武方城里驻扎,殿下带来的北辰军也会收编,臣会让谢将军和两位副将安排,让他们驻在侯府四周,也好保护殿下安然。”按剑作礼,孟长安声音沉朗,没了畴前的飞扬放肆,更添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