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主子对我有拯救之恩,他救我那日我就发誓自此与他一条心一条命,他所去之处,即便是鬼域天国,我都要一步不落。将军如果不允,现在便先杀了我吧。”看着身前闪着寒光的剑,夏初瑶也不怕,乃至悄悄往前踏了一步,让长剑架到了颈间,她挑眉抬头看向朗泫,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们方才不是送了个老头子过来,莫非不想去看看他的死活?”朗泫走在前面,见他们这般,很有几分不耐烦地说到。
可这会儿出了如许的事情,对于出城商谈后安然返来的掌控,便又少了几分。
“陈词,你们这些混蛋!”夏初瑶终究顺过气来,被褚云舒搀着右手刚要站起,却被过来帮手的陈词一把扣住了左臂,错位的枢纽被他这么一扯,又是一阵钻心的疼,夏初瑶额间盗汗直冒,咬牙抬眼狠狠瞪了陈词一眼,终究虚脱地昏迷在了褚云畅意里。
两年前在格罗部被称作叛徒,差点被正法的男人,现在竟然穿上了游马队的铠甲,呈现在这里。
“走吧,随本王出城。”褚云舒也只是侧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夏初瑶,唤了一句后,不睬会还跪在长街上的诸位将领,带了夏初瑶,快步往城门口去。
他们这些争权夺势的皇子们在乎的,只是那至高无上的皇位,不管要支出多少代价,断送多少人的性命,只要祸不及他们,在他们眼里,便都是小事。但是,这战事关乎到每一个将士的性命,他们可觉得了保家卫国捐躯,却不该因着几个皇子的权力倾扎而枉送性命。
得了他这句话,夏初瑶快两步走到褚云舒身边,与他对视了一眼,见他眼中担忧,也只是跟他悄悄点了点头,便垂眸不再理睬,只是乖顺地跟着他们往大营里走。
“如果谢将军在敌营出了事,这一仗就真在所不免了。”听得她这么说,孟长安也只当这都是褚云舒的意义,不由得沉了脸。
请柬是一箭钉到城墙上的,要主帅一人一马轻骑入营,不能带任何人。
本觉得方才那一摔,还被本身这么扯着头发,面前的人该是没了抵挡的力量才对。却不想她会有俄然发难,他们隔得近,朗泫不能安闲避开,只得松了她的头发,抬手挡住她的手,不等她推开,朗泫便已经站起家,一脚将她踢开。
面前这女人面色比平常女子多几分暗黄,长眉入鬓叫她面相上添了几分粗暴,可那一双杏眼里光彩灿烂,秀鼻英挺,朱唇小巧,表面清秀,倒也还算有几分姿色。
可本日见着朗泫,他与肃和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当初若非她和陈词,只怕朗泫早已被肃和大卸八块,抛尸荒凉了。朗泫既然在此,营中绝对不会有肃和,如果她的猜测不错,现在肃和很有能够身在大齐。如许一来,只怕这西戎人的大营对她来讲,要比这武方城要安然些。
这一脚没有留力,夏初瑶被踢得飞了出去,重重落在了褚云舒的脚边。手臂脱臼,心口上被踢了一脚,夏初瑶缩在褚云舒脚边忍不住低咳了起来。她如何就给忘了,朗泫固然与肃和有深仇大恨,可毕竟曾是肃和的亲信,他与肃和一样,都是个狠心冷血的变态。
“我们瞧那谢将军直说听不懂我们的意义,想来留着耳朵也无用,便割来归还你们。”顿时取了头盔的男人扎了一头分外惹眼的小辫,皮肤乌黑,五官俊朗,薄唇一扬,笑中带了几分桀骜不驯,褐色的眸子里尽是不削,“再给你们一炷香的时候,叫你们的主帅出来,如果此次在耍甚么花腔,再送来的就不是这么一丁点儿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