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我飞奔至后山梨园,捻了个避水诀一头扎进了映月湖里。我要洗去这一身肮脏,一身倒霉,我要成神。
生辰前两天,我从水牢里放了出来,悲喜交集地冲到昆仑山顶望着天涯的艳阳冲动得直哭。
再有半个月就是我的十六岁生辰,念斟说他不管如何会压服长武师父放我出去透透气,届时他陪我去人间的逛逛庙会,我长这么大还没逛过庙会呢。
漓漓倒是像得了失心疯一样,不断地变动手腕来暗害我。暗箭、毒药,层出不穷,却没有一次胜利,反倒让我的感官变得更加灵敏。
幸亏长武师父还是疼我的,松口让我和念斟去人间转转,但不准惹是生非。
这也意味着,我和萧逸歌之间的间隔又更近了一步。
我大喊道:“你走啊,快走!”
四年,估计后山梨园里的果子得有鸡蛋那么大了。
眼中那团乌黑的光如被浓雾覆盖的深渊,寒山,诡异莫测。
我,一向在等本身的天劫,现在终究来了!
我吹了一道乾坤符出来挡在头顶,咬破指尖打了个结印加持。天雷“轰”地一声打在乾坤符上,刹时燃起一片灼耀的焰火。
修行本就是逆转命数的行动,以是每一个修行之人都会遭到天劫的磨练,一旦渡劫胜利便是一次晋升。
明镜普通的水面上,映着一个我本身都有些陌生的女子:好一张精美绝色的脸,眉似远山不描而黛,眸若盈盈秋水共长天一色。青丝及腰,红衣掩映,几分冷傲,几分出尘,几分妖娆。
我看她这般越挫越勇,便苦口婆心劝她,“师姐,我是千年血棺凝成,不入六道循环,这类命数在六界已是逆天的存在。别说是你,就算魔道祖师来了也一定能杀的了我,你又何必不自量力呢。”
轰轰轰轰!
他也会陪我,却只是拿本书在我边上看。时而低头看我一眼,眸光从我身上悄悄掠过,又波澜不惊地收了归去。
我脑中他的模样,还逗留在与他一起在魂音沼修炼魂音的时候,这都四年了已经。
“……终究来了!”
七七四十九道天雷,经历了三天三夜,终因而劈完了。天空乌云散尽,呈现了一轮红得如血如火的骄阳。
“实在吧,天赋这类东西很首要的,你一个靠走后门来修行的凡人怎比得上我天赋异禀呢,摆布不过是拿本身的愚笨来烘托我的聪明罢了。”
我耐久被昆仑山上的冰雪水浸泡,身材变得极阴,就连皮肤也都变成了没有赤色的森红色,白得惨无人道。
我被天雷劈得一身焦黑,头发都炸得跟个鸟巢似得。身上道袍也被雷劈得稀碎,一缕缕挂在我身上,有点衣不遮体。
他傻了一样,望着我喃喃道:“七儿,你……好美!”
电光火石之间,天空血云翻滚,亦如我梦见的滔天血浪一样由远及近澎湃而来。整片天,仿佛是倒扣着的茫茫血海,风雷雨电间掀起了千尺血浪。
更诡异的是,我身材的温度竟然比水狱的雪水还要低。每次念斟送饭开门时,门口的氛围因为温差太多数会呈现一层薄雾。
我内心非常欢乐,因为渡了天劫我也飞升了,遵循以平常例,天帝陛下是要给我封神籍的。
念斟试图来帮我挡劫的,但底子没有,他的佩剑刚扬起就被天雷劈成两段,人也被震飞了出去。
四下里阴风阵阵,这都是我身上传出来的寒气,比昆仑山的万年寒冰更冷,更阴戾,也更凶。
我也顾不很多想,奋力把这道阴阳乾坤符抛了出去,五道天雷尽数打在了乾坤符上,上面的业火俄然一飞冲天,竟把昆仑山大半个天空都给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