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儿,跟我回宫吧,这雨来势汹汹,一时半会儿不会停的。”
“可你见过哪一对逆天而行的婚姻是幸运的?织女姐姐、七仙女、素女,她们现在过得如何你没听过吗?”
我揉了揉眼睛,冷冷道:“你走吧,我在这儿等天帝。”
我上前恭恭敬敬跪了下去,道:“昆仑山仙门洛小七拜见天帝陛下,天后娘娘,见太长公主!”
萧逸歌非常狼狈,头发乱了,唇角还淌着血,一身红色锦袍上血迹斑斑。他满目血丝爆裂,死咬着后牙槽瞪眼着念斟和大殿下,那是恨,是怒。
度日如年,大抵就是这类表情。
“……滚!”
耳边响起了念斟的声音,我一昂首,看到他拉起大氅给我遮住了满天飘摇的雨点子,本身却被大雨淋得狼狈不堪。
天帝淡淡蹙眉,指了指长公主边上的位置道:“坐吧,好不轻易来一趟天宫,多玩一会儿。”
一百多年了,我从未见过他发疯发疯成这个模样。他向来都那么狂傲霸气,那么强大,仿佛天塌下来他一小我就能撑住。
雨越下越大,瓢泼似得,打得我头昏脑涨。
念斟急仓促朝我走来,边走边解下身上大氅,道:“七儿,你先去摘星楼里躲着吧,别被这些星石砸到了。”
我在门口站了好久,把满腹委曲停歇了过后,举头阔步朝殿前走了去。众仙家看到我出来也都停止了高谈阔论,一脸猜疑地望着我。
天帝声音很安静,但话却掷地有声,我听得出他那压抑着的肝火。我昂首倔强地看着他,没吭气,也没屈就。
我竟无言以对,因为织女和萧逸歌的干系比较好,她的故事我听得最多。她至今和牛郎都不能团聚,永久在等,无止无尽地等着一年独一的一次鹊桥相会。
轩辕剑一出,天然不会有功德。
神仙修行很多会摒弃七情六欲,以是大部分人都冷酷无情。凡是事不关己,都不过是他们茶余饭后的笑料罢了。
“那你要我如何做,我要如何做啊?他们一句八字分歧就生生拆散了我和小哥哥,那些人晓得甚么是爱,甚么是情吗?”
呵呵!
我不要那种有望的等待,我宁肯不结婚,也要朝夕相依地看着,念着。
念斟又道:“七儿,嫁给我好吗?我才是你真正的有缘人啊,我爱你不比他少一分。七儿,如果你承诺,我马上就去要求仙父下旨,我……”
“斟哥哥!”我悄悄打断了念斟,望着他一字一句道:“我只说这一次了,今后你也不要再提。我爱小哥哥,如果此生与他无缘,我就等来世,来世等不到,再等下一世。只要他还在,我必然就在。”
我瞪眼他好久,咬牙道:“不消了,我去求天帝陛下!”
现在想想,官方那平话人真不是在瞎编乱造。
……
他说着要把大氅披在我身上,我侧身就走开了,不想理他。天后乱点鸳鸯谱毫不是偶尔,定是受了他的勾引。
我也很不客气,“好,那小七便去凌霄宝殿前等待天帝陛下。等你们酒足饭饱了,总该要措置公事的吧?”
“如何,你是感觉下跪就能逼迫朕放了他?曾多少时,我天庭律法用跪就能从轻发落的?荒唐!”
而我早在和念斟看三生石的时候便有了心结,这一百多年来,我无数次做梦都不是好兆头,只是我从未跟萧逸歌说。
我又补了一句:“我不爱你,也不会爱你,天庭配得上你的仙女很多,请你放过我,也放过你本身。”
他指着萧逸歌怒喊,“萧逸歌你是疯了吧,知不晓得扰乱天庭是重罪,你莫不是想死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