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躲在凌无极身后,探出脑袋对着木日天扮了张鬼脸,奸刁地吐着舌头。
木日天一脸心疼地将东西从灰窝里抠了出来,用黑袍仔细心地擦了擦,暴露了本来的形状,恰是一颗牙齿。
凌无极便跳下了马车,却见马车前公然站着一个佝偻的身影,满身罩着的黑袍子如同披了件黑布床单。
凌无极非常认同地点了点头。
笑楚:“不知,他穿了件黑袍子,脸被挡住了。”
木日天:“那你何不跟着老朽,老朽一样能帮你找到真凶,还能帮你报仇。”
黑袍人神采一僵,又道:“你当真不熟谙?”
言罢,他拂袖走人,黑袍鼓起一团风,衬得他连背影瞧起来都是气极了的。
莫五陵死皮赖脸地笑道:“不急,长辈另有一句,长辈的师父灵鹤公子刚巧与那老头有些渊源。”
木日天神采一阴,厉声道:“不识好歹的小子,原驰念着玄机门和白玉京的面子带走青衣之前帮你一把。现在看来,你们乖乖等死吧!”
木日天:“………那老朽不帮你报仇,你助老朽找到秘笈。”
那厢木日天被青衣的言语激愤,肩膀微抖,咬牙切齿道:“本日你不想跟老朽走,也得走!”
“胡说八道!”青衣突娇斥一声,跳上马车,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反唇相讥道:“几位道长是为了帮我族查出真凶,岂是你说的那等小人之辈?!”
木日天:“我也不跟几位废话多说,青衣族的青衣想必就在马车里吧,把她交给我。”
木日天当即神采一变,阴晴不定起来。
凌无极:“想必前辈本日是不能得偿所愿,既如此还请前辈让前程来,长辈们另有急事在身。”
清算好本身的牙齿以后,木日天昂首,干咳两声说道:“老朽方才说到那里了?”
黑袍人:“…………”
莫五陵用心放慢了语气,说道:“想当年,关外一掌初来中原江湖,赶上个疯疯颠癫的老头………”
木日天冷哼道:“明人不说暗话,老朽是为青衣族秘笈而来。想必你们白玉京和玄机门打得也是秘笈的主张,但恕老朽直言,为了本一定能到手秘笈而与老朽为敌,怕不是明智的挑选吧?”
莫五陵:“木老前辈,幸会。”
木日天:“………休要不识好歹。”
凌无极嘴角微微抽搐两下,说道:“木老前辈,既然青衣女人不想跟你走,那烦请老前辈也不要能人所难。”
莫五陵:“我这三寸不烂舌的名号,怕是给她更加合适。”
青衣翻了个白眼,做出小女儿家的娇态,竟是往凌无极身后一站,说道:“凌道长,青衣不想跟这个丑老头走。”
凌无极摆了摆手,打断了他,径直朝着黑袍人走了过来,说道:“中间就不必故弄玄虚了。”
凌无衣微微推开他的肩膀,一本端庄地坐了归去,敛眸不言。青衣在二人之间看了一个来回,眼中突闪过些甚么。
木日天冷哼道:“老朽要带走甚么人,岂是你们几个娃娃能拦得住的?!”
凌无极美意接道:“我们正说到,木老前辈你必然要带青衣走。”
青衣神采一白,又道:“只要能帮我族找出真凶,就是把秘笈双手奉上又有何妨?”
未过半晌,马车又安稳下来,笑楚恭敬歉意的声音传出去,“回少主,是有一名白叟家俄然冲上来,笑楚也是为了避开他。”
凌无极轻微“咦”了一声,心道:竟不是昨夜的老鬼?
“呸!”青衣道:“我才不要别人帮我报仇,如果不能亲技艺刃仇敌,我活着另有甚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