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姓王叶荆回过神来,喜道:“甚好,甚好,由无极来教自是最好不过了。”
殿内统统人都在惊奇凌无极的俄然转性,只她一人,重视到的倒是凌无极前半句透暴露来的玩世不恭。
凌无极当时人小个小,话却不小:这兔子跟了我就是我的兔了,谁也不能欺负。如果欺负了,我就百倍千倍还归去。
异姓王叶荆仿佛对于让长公主拜凌无极其师的设法非常热中,放低了声音再接再厉道:“长乐,叔父知你一心崇仰惊鸿,但惊鸿不收女徒也是究竟。三长老虽合适你,但叔父更中意无极,他从生下来到现在说要收徒还是头一遭,叔父信赖他会做个称职的徒弟。”
惊鸿人如其名,生得一副好面孔,又使得了一手好剑法,平时行走喜好带着一灵禽仙鹤,得一隽誉:灵鹤公子。
曾驰名誉天下的大学者做武评,称惊鸿的缥缈剑法似腊月飞雪,虚真假实中惑人表情,狼籍庞杂中有迹可循,携着一股凛冽寒气,一招致命。
话听起来中肯,但他说话的调子很有些玩闹之意,让人不由去测度此中真假几分。
恩要双倍还,仇要千倍还,一向是凌无极的行事原则。
凌无极突地笑出声来,朗声道:“称不上好,至今也才练熟缥缈剑法第二式罢。”
白玉京小师叔惊鸿,人送一诗曰:回雪趁惊鸿。
他原是存了份调笑的心机,哪知长公主俄然起家,微提衣裙便要曲身下跪,惊得他赶紧端住了对方的手腕,顺道摸了两把。
游龙倒是心道:凌无极这浪荡师兄公然是江山易改,赋性难移,见了美人竟连惫懒都给忘了。他教剑法,岂不是误人后辈。
凌无极摸了摸鼻子,聪明地没有接话。
一旁的游龙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对此嗤之以鼻。凌无极是护短,但他护起短来结果要命。因着他这本性子,以往白玉京的弟子们没少被他拖累。
此言一出,世人神采均奇特起来,只除了那几位不明环境傻坐着的华服朱紫。
凌无极哑然发笑,半晌后道:“乖徒儿,你这性子可不讨喜,今后在师父面前就不要讲究繁文缛节。”
凌无极神采飞扬,好像得了件称心快意的宝贝,说道:“你即点头,就是我门徒了,不要再喊甚么堂哥,叫一声‘师父’听听。”
叶荆转首看向长公主,轻声道:“无极性子虽不大稳妥,爱说些打趣话,但他本心良善。且他自幼习剑,尽得我与凌…京主的真传。长乐既然成心习剑,拜无极其师实在是个好主张。你们春秋虽说相仿,但自古拜师求的是贤,不求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