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活累活都丢给我们,后院那些侍弄花草的师姐师妹们就轻松了。”
几个弟子仓猝低了头,卖力地擦起来,只不过在灰袍男人回身的时候,个个偷偷地朝他翻了个白眼。
另一人接道:“你管他是谁,反正与我们无关,还是快点干活吧。”
翠绿欲滴的山间泥路上,一行穿着繁华的人,徒步上山。为首两人,一气势严肃的中年男人,身穿紫金蟒袍,一蒙着头纱的粉色衣衫女子。
白玉京之主名冠天下,不但剑法高深,面貌更是一绝,早些年不知有多少豪杰侠客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恰好这么个优良的女人,俄然之间怀了身孕,一时让多少侠客黯然。
山路崎岖,白玉京的弟子走的又是铁链险道,天然忽视了山路修建,乃至马车不通,只能徒步上山。
灰袍男人疾步走了过来,嘴中呵叱道:“你们干甚么吃的,这么长时候才擦了一半?!”
一灰袍作管家打扮的男人,斑白头发焦炙地走来走去,这边批示一下,那边呵叱两句:“都行动快点,平时练剑如果这么疲塌,我早就把你们这群小兔崽子十足都削一遍!”
“嘴碎,有这说话的时候还不给我快点干活!擦不完,明天不准你们用饭。”
乱花意指姹紫嫣红一片天,恰是峰下一处万花谷地,四时着花各有分歧,种类繁多,诱人眼目。
这凌无极是个与众分歧的,更是白玉京百年难遇的人才。他骨骼清奇,天生的练剑料子,却恰好又不爱习剑,成日最喜跟白玉京里的女弟子们混迹一处,讲些闻所未闻的东西。他生来就爱美色,厥后又多了个吃酒,总之在世人眼里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
一行人行至山腰的时候,男人挥手表示步队停了下来。他侧头去看女子,低声问道:“公…长乐,你可需求稍作歇息?”
与此同时,缥缈峰上倒是忙活成了一片,高低热烈不凡,杂役弟子提着水桶敏捷地擦着白玉墙,又有正式弟子拿着扫帚乱扫一气,很有几分练剑的气势。
几人笑声一时忘了节制,灰袍男人当即脚步一转,大步走了过来,手中不知何时执了一把戒尺,挨个给几个弟子头上敲了一记。
自夸天下第一的老剑客平生眼界甚高,却也曾佩服地夸过一句:豪杰幼年。
偶有蹲的偏僻一点的弟子,三两成群,低头窃保私语道:“五长老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么大的广场,要真擦完那还不得把人累死?”
“那有甚么体例,高朋到来,总不能失了礼数。”
一人放下抹布,身材前倾挤到几人中间,说道:“哎你们说,这高朋会是甚么人?当真好大的架子,值得我们京主费这么大力量,天不亮就调集弟子们扫地。”
银河指的是将缥缈峰于正中一分为二的飞瀑,一泻而下,争如诗云“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何止累死?我现在是一瞥见抹布就头皮发麻,这保养白净的手都泡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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