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两行保护,森森严肃,杀气浓厚。
屏风后寂静半晌,那把声音问:“你跟金陵城中的玉娘子是甚么干系?”
有甚么都雅的?
言琢收回目光,见白予也在打量那泥像,淡淡解释道:“是飞将吕布,卸岭门的祖师爷。”
绕过泥像背面一方敞厅,当中一张条案,两个蒲团,上方两级台阶,半月型石台上一扇紫檀四叠屏风。
“那丫环也是极品!”
半晌后,五哥过来,神态已比方才客气很多,一挥手,“二位内里请。”
言琢语气也不似方才在庙门外的客气,带了几分寒意道:“掌门若要得人信,便要有个可托的模样。我们几人规端方矩诚恳诚意上山来跟掌门您谈买卖,您的人不但诸多刁难,且恶言恶语,如当代风日下,难保卸岭门人不会做出甚么给祖师爷争光的活动来!”
“两位客人请坐。”屏风后传来一把似破锣的干枯嗓音,听得人刺耳。
白予眼疾手快长剑出鞘,那飞鞭刚甩到言琢跟前,“唰”,断了。
如果一个年纪悄悄的小娘子就能随便拿出母甲来,卸岭门人这几百年的尽力可就太好笑了!
沿路围满人,大部分都是粗暴男人,都眼带绿光肆无顾忌的看着二人,肆意调笑声闻不断耳。
屏风旁站了两个男人,此中一个瘦长似蛇,另一个圆滚如猪,瞥见言琢与白予同时眼睛发亮。
统统人目光都聚焦到使鞭男人的右手腕处。
五哥和猴头领着二人穿过盗窟,爬上高高一阶石梯,四周已无旁人,绝顶处是一座非常宏伟的古刹般的厅堂。
言琢冷冷一笑,“掌门连看都没看过货,就鉴定我们是招摇撞骗,未免太果断了些。”
白予大略算一下,仅这沿路就有二三百号人,他们二人就像被群猫围观的鱼。
“你小子想得倒挺美!”
言琢扫一眼,堂内关着窗,当中立着个豪杰泥像,昏暗淡暗,看不太清。
“是我师祖。”言琢晓得他想问甚么,“师祖在知名山知名处做知名流多年,早不睬世事。”
白予手按上了腰间的剑把。
屏风后有半晌沉默。
看看身畔言琢,一步一脚走得极稳,这丫头倒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干劲。
白予也猛地将目光锁到言琢身上,她会使飞刀?
“甚么端方?”只听言琢沉声问。
卸岭母甲消逝数百年,一难难在制甲质料千年难求,二难难在母甲草图难见其踪。
屏风后又是一声低笑。
言琢微哂,“买卖谈成以后,我天然会奉告您为何晓得。”
……
“鬼门三关!”
屏风后的人倒是没其他反应,只淡淡道:“那你的货呢?”
“让爷们吃肉,咱喝点汤不知行不可!”
“师徒干系。”言琢答得天然,暗自捏了一把汗,她这飞刀,也仅仅能够是找到准头扎进鞭身罢了,伤人可不可。
那声音叹了一口气,“既是同道后辈,你能找到我们也不奇特。不过,要跟我们做买卖,也还得按卸岭门的端方来。”
一片奇特的沉寂。
言琢本没想这么早用这压箱底的牌,可目睹这掌门摆明要刁难他们,只怕白予再脱部下去会露馅儿,不得不先露个底。
接着那声音道:“说吧,你卖甚么货,又想要甚么货。”
男人脸白了,如果刀尖再往前一寸,就扎进了他的脉搏!
他们的打算中,并没有要她脱手的这一步,可她竟然会使飞刀?
言琢下巴微扬,语声铿锵,“我要的货,便是掌门交脱部下盗掘玉林峰白家墓葬之人,另有墓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