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兰在她耳畔低语了几句。
白馨兰还对劲洋洋,“那丫头也有恋慕我白家的时候,整日里摆个不成一世脸,还真觉得她何家多了不起呢,哼,让她开开眼界。”
白予对她的关照比白翊或者任何人都更多。
白芷兰细声道:“可馨兰姐只顾跟她谈天,都没跟予大哥和翊哥哥说上话。”
可白予不说破,她也不好捅破这层纱。
白予反而从门口绕了出去,“甜果儿呢?”
言琢闻声“秋选贡酒”几个字,心动了动,端起酒盏一抿,看着白馨兰笑道:“非常不错。”
言琢昂首见是他,微微一笑,“你先去吧,我过会儿就来,本日早膳该相称丰厚了。”
白予天快亮才躺下,一会儿就被外头叽叽喳喳的声音给吵醒了。
“予大哥!”白馨兰站起家灵巧一福,堆着笑道:“我特地备了早膳来给你们赔罪的。”
言琢站起家,“不消了,一起去吧。”
白予皱皱眉,瞪他一眼,“去存义堂了吗?”
都雅,真都雅,如何那么会长啊?
她眼一翻,“岂止几百坛,上千坛都要的。我阿爷说那往金陵城进贡的牛车,排挤去两里地都数不完。”
白馨兰有些懵,言琢这还是头一回至心实意夸她的东西吧?
白予洗漱换衣完正往外头走,闻声言琢屋子里还“噼噼啪啪”响,去窗户边往里一探,见言琢端坐在桌旁,一面拨着个陈旧算盘,一面在纸上写写画画。
白予淡淡地把昨日买下的白玉算盘推到她面前,缩回击背在身后,“昨日逛街恰好遇见,感觉标致就买了下来,不过我拿着没用,你用倒是方才好。”
白芷兰捂住嘴瞪大了眼,“馨兰馨兰,你说他俩不会……”
白予被她看得心虚,忍不住弥补道:“没别的意义,就是看你有效,你别多想。”
正寂静算呢,面前多了个白花花的东西。
阿邝又揉了揉腰,他还想看戏呢,苦哈哈应了声分开。
她还想早些回金陵,得在走之前把这玉矿的事儿安排好。
白予坐到白翊身边,淡淡道了声“多谢”,抬手就把酒盏递给言琢,“你尝尝。”
“一大早算甚么呢?”白予低头看她拨算盘。
言琢持续忙着,“不是招工吗?我想把何家两个玉器铺子重新开起来,需求做些筹划。”
面露得色,命人把彩陶酒斛拿过来道:“行啊,这一大斛都给你了!等我们家这玉露秋选上了贡酒,今后可想喝都喝不着了!”
言琢昂首看着他,杏仁儿眼亮晶晶的。
白馨兰听着听着消了气,二人挽着胳膊悄摸摸溜回前头去了。
白芷兰忙拉住她,“你要干啥?”
白馨兰一愣,随即握拳,“是哦!她莫非用心的?!”
不过言琢既然主意向她们示好,她天然是对劲的。
白芷兰捂嘴一笑,不说话。
言琢仍不说话,就那么盯着他。
二人出了那小院子,白馨兰吐出一口气,一向紧紧吸气收起的小肚子这才舒坦放了下来。
白馨兰大着步子就要往里走。
白馨兰噘起嘴,虽不乐意,也不好把酒要返来。
不但说话,看白予那低眉密意的模样,没有猫腻才怪!
就不能分她一个?
言琢不傻。
“回何家去拿点东西。”言琢头也不抬,手指动得缓慢。
“这算盘哪儿来的?”白予看着她葱管似的纤纤手指在黑珠子上快速拨动,像跳舞,真都雅。
白予敲了敲窗,“不去吃早膳?”
“少主!”阿邝一脸兴味,“白馨兰小娘子又来了,特地给我们送早膳呢,刚才还特地问过您,您也从速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