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心头迷迷蒙蒙一场雾倒是垂垂散了,就跟刚才一样暴露个岔道口。
话音未落,只见白予从怀中取出一枚信号弹“嗖”地扔了出去,“砰”炸在夜空。
言琢揉揉坐麻的腿,“如何你来了?二郎呢?”
只是,现在再想走哪条不走哪条,仿佛已经晚了……
白予心“咚咚”乱跳,手心后背满是汗。
瘦子一掌拍他头上,“你还敢拿人银子?我奉告你啊,就如许悄悄松松拿一千两银子打发咱这类小角色的人,若她如果转头气咱绑了她要咱的命如何办?她只要出五百两赏格,咱俩在江湖上就寸步难行!”
没想到,他本身都没发觉……可就连白翊都看出来了……阿邝也猜到了……
紧接着衣袂破空声簌簌而响,数道身影将跪地二人围了个严严实实。
“你才是二郎。”白翊低声,“趁她还没走,你留下她。”
白予心头“格登”一声响,说完一句“再说”,率先打马随便选了条道冲出去!
“玉姐儿!”白予直接扑往车厢,一目睹到言琢身影安安好好坐在车厢内,心头一热,二话不说提着剑就冲畴昔。
白翊见他神采紧绷得似一根拉满弓的弦,又忍不住道:“若这回找到,便跟她说了吧。”
说完阿邝把马让给白翊,二人冲天玄色追着前头长街而去。
白予扫一眼,抬手表示世人停下。
壮汉见他空动手,脸一沉,瞋目看向言琢。
再叮咛阿邝,“我和二郎先追人,你带人跟上!”
……
按说他们快马追了这么久,如果马车是往这边来的,应当显形了才对。
白予直觉这马车有题目,可就这么停在路边儿,总透着丝不对劲儿。
白翊发挥轻功正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闻声白予的声音,来不及问他如何在这里,指着前头消逝的马车,“玉姐儿!玉姐儿被人绑……”
白予气喘吁吁跪在她面前,突然见她安好,一时说不出话,目光却不由自主笼住她,心口又酸又涨,胸口有甚么东西一向往外钻,拱得他难受。
“如何了?”
白翊也不傻,这些日子白予对言琢的存眷都看在眼内,烦恼得想哭:“早知应当让你护着她,你比我有本领,定能护她全面,这回被三弟说中了,绑她的人必定就是我们要找的幕后黑手,那人只怕会对玉姐儿……”
阿邝转头望去,一辆马车正绝尘而去,中间一人飞身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