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的玉玺!
就在火起的刹时,刚和言琢跑出门的白翊猛地转头往那屋子看去。
言琢要到这时候才有了丝反应,挣扎着推白予胳膊,“放我下来。”
高怀脑中“嗡”一声响,太子……太子竟然……活着!
言琢没答话,只怔怔看着他和被阿邝拖走的白翊,然后转头一瘸一拐朝前走去。
白予的身影也消逝在门口。
这宝丰铺的保护早被言琢调包,换成了谢家的人,由四姐夫亲身带队暗守在旁。
白翊像被一道雷重新劈到脚,从那日晓得玉玺在的时候,心就一向提在云巅之上,现在被白予一句话刹时拉跌到绝壁底,他仍傻站着,一脸不成思议,“假的?”
高怀渐失神智的脑筋像被当头浇下一盆水,刹时复苏,定定看着面前的白翊,哑着嗓子开口,“你,你是……”
他举起手指,就着面前那木板,在上头“唰唰”誊写起来。
白翊就在这刹时,一把甩开言琢的手,猛地往火场里冲去!
“二郎!”言琢被他一甩甩倒在地,膝盖磕到中间石阶上,一阵剧痛,她撑着胳膊支起上半身,只见到白翊奔向火场的背影,惊声叫起来,“二郎你干甚么?快走啊!”
只要他有玉玺!他就能号令天下群雄!
言琢又急又气,指着里头,“二郎疯了!冲到屋里去了!”
白翊仿佛又想起甚么,扑到他跟前扳住他双肩用力儿晃,“宝蟹簪你那里来的?谁给你的?”
白翊一把扑过来,拽住他问:“玉玺呢?”
屋内早已到处是火油,窗框,包含桃木箱边沿的木板,都早扫过一层,触火即燃,非常伤害!
如果白家有真玉玺,言琢也不怕毁了它!
白予冒火冲出去,一把拉住白翊,“走!玉玺是假的!”
阿邝一个哨声,跑出来三匹大马。
他随即感觉不对劲儿,四下一看,“二郎呢?”
随即又惊诧,“真假有干系吗?”
白予追上,皱起眉,“你受伤了?”
白予表示白翊,“你扶着他。”
他要复国!要复大吴!只要有玉玺在!天下就还是他的!
高怀腰下被那木橱压得结健结实,他蜷着身子,哆颤抖嗦将右手食指伸到嘴边,白牙一用力,咬破,殷红的血渗了出来。
他跑到门口就声嘶力竭大喊,“二郎!你出来!玉玺是假的!你出来!”
白翊伸手在他怀里摸索,没摸到,又在他身下身边摩挲。
言琢还是没出声。
言琢喘着气拽他,“快走!高怀的人一会儿就会来了!我四姐夫他们挡不了太久!”
白予来不及答他,已经猛回身往里跑去。
白翊急得睚眦欲裂,猛晃着他肩大喊,“我是吴国太子!我才是这天下的仆人!我的玉玺呢?你们要拿我的玉玺做甚么?!”
宝丰铺早已被高怀包抄。
高怀大喘气,说不出话。
刚站上围墙,一排飞箭就射过来。
高怀猛咳了几声,见他不要命地找玉玺,吃力喘着气,挤出一句话来,“你,救我!玉玺,给你!”
言琢一拽没拽动,转头惊奇道:“二郎?”
都疯了!
就连掌柜都不逃出来,他在燃烧以后当即躲入中间配房地下室中,只待伤害畴昔再走,没想到白翊会在这个关头时候朝最伤害的处所扑去!
身后传来追击和刀剑交击声。
火已经窜到这墙角来,四周温度滚烫,浓烟阵阵,站起家已看不清躺地的高怀。
领头的人保护着四人分开,一出胡同,长街上人群早已被宝丰铺的火警吓得躲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