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琢持续和田先生盘点,找了个机遇问道:“店主让我找六块玉牌送到宫里去,我们能随便进宫吗?”
言琢有一顷刻的震惊,脸微微发烫,只因那些郎君身边或坐或站的都是女子,贴得极近,女子衣衫都薄弱如纱,郎君们则毫无顾忌地高低其手,伴跟着一阵阵Yin笑和起哄声。
孟观围着言琢踱了一圈步子,内心垂垂平复下来。
只不过现在银州在义兵权势之下,孟观就算想查她身份,也没那么便利了。
或许吧。
孟观想了想,老板娘或是见她也叫言琢,非常有缘,就送她了?
丝竹的声音垂垂近了,前头另有一道拱门,一样垂着珠帘。
言琢有些惊奇,“我就这么出来吗?”
里头传来丝竹乐响,另有阵阵笑声,看起来又是晚宴。
田先生摩挲着玉件儿笑笑,“我这老头子去干啥,店主都喜好找干活利索又聪明的后生,这回定是看中你了吧?”
她缩回击,心中警戒起来,紧紧捏在袖中,垂着头道:“上层的两块玉牌是上上品,基层的是上品,东西送到,七娘告别。”
言琢用心把脚步放慢,听得身后孟观的声音问:“如何回事儿?海城宝丰铺的人如何会和义兵混在一起?”
田先生不觉得然笑道:“我们是甚么店?天然能够!”
小公公点头,“少卿大人叮咛过,让您来了直接出来。”
他又问道:“你到金陵来做甚么?”
孟观紧盯着她眼睛,“那老板娘为何会给你一坛桂花酒?”
言琢还是头一回进金陵皇宫,一面用余光四下打量,一面非常奇特,这皇宫里头看起来服侍的宫女也未几,也不是岗哨林立,倒像是个清幽园林似的。
帘后是个大厅,中间宽广通道上,正有舞姬扭着柔嫩腰肢款款摆动,两旁案几后坐满了人,都是男人。
这话辨不出真假,本来积年慕玉娘之名而来的学徒就很多,且大多是女子。
马车拐往西,又穿过好几重门,不知拐到了那片宫殿前,外头一片菊园,各色菊花千姿百态,开得正艳。
孟观明显把这事儿给罗掌柜也交代过,到酉不时分,言琢早把玉牌挑了出来,罗掌柜亲身给她派了个马车和车夫,叮嘱着让她把东西送了出去。
言琢答他:“我也想学玉娘子开铺子做买卖,以是慕名到宝丰铺来做学徒。”
不过贰心头还是有阵阵疑团,面前此人,总让他感觉有奥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