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再大的主张,也顶多是在过后计算,何况这也不是前朝世家独大,与皇室分庭抗礼的时候了。
“那便这般措置吧,”玉衡帝沉痛隧道:“有官的免官,无官的……今后还是慎重考核吧。世家后辈,自小熟读经史,本该是国之栋梁,朕亦寄予厚望,若整天玩乐,只论店主是非是非,如何能报效国度,不坠家声人望?”
魏得胜:你问我,我问谁?
玉衡帝听了连连点头,规戒弊端,说得入情入理。
时移世易,他只是不明白好好的谢家如何就出了谢显这么个凶险小人,身为世家后辈却到处拆台世家,甘为天子的刽子手。这已经不但仅是奉承能够描述的了,假以光阴可不就是祸乱朝政的女干佞之徒?
故意辩驳,但是天子那边都下定论了。
那里就礼崩乐坏,乱套了?
身为太尉的江夏王看不过眼了,“萧御史职责就是监察百官,如何百官家的后代就察不得了?治家不严是不是你们的错误?古语尚云养不教父之过,说这是你们的失误渎职有甚么不对?”
“郗卿,您感觉这事儿该如何了?”玉衡帝问:“人家好好一个闺秀,也不能随便让人歪曲,口说无凭的东西。再者,朕的直阁将军好歹也是三品大员,这也不能随便指着鼻子骂啊。那今后哪个看谁不扎眼,都指着鼻子骂,那礼崩乐坏,可不就乱套了?”
“之以是能吵,敢吵,是因为个理字。以往廷尉有理有据,或可一辩,本日虽是郗家公子,廷尉也知理亏,私德不堪。”
“爱卿,言之有理。”玉衡帝添一把干柴。
玉衡帝此人看着刻薄好说话,实在看他如何上位,即位以后推出来的朝政就晓得他是个风格倔强的,特别即位日久,他的真脾气闪现的就越多,现在对世家的不满都已经摊在桌面上,不是即位之初需求世家搀扶的时候了。
郗廷尉咬死谢显的心都有了。
萧雨当时就不干了。
“臣当场便在场,郗九郎,周十七郎,柳五郎,”谢显嘴里蹦出连续串的人名,如果当时的人在场就会惊奇的发明,谢显说出来的这些人竟与他们列席的职员一个不差,极之精准。“不但背后群情朝中官员,且劈面亦不逊,臣已在奏折中提及,望皇上明正典范。”
九卿中的两位联手,萧雨左支右绌,好不狼狈。
谢显笑,“廷尉或许刚愎,但是德行一贯甚佳,为我等小辈的表率。可惜儿孙不济事,坠了他的名声。”
玉衡帝不战而屈人之兵,又是对劲又是唏嘘。
不是说给他听的,干吗问他?这么率性的天子,魏得胜也是没招没招的。想知伸谢常侍甚么意义,明天见面问不就得了,君臣朝夕相对还打的甚么哑谜?显得你们有默契,聪明,一点就透?
“圣上贤明!”萧雨一口恶气好悬吐出来了。“请圣上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