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吵封城的事情。”他慢条斯理道,“有人感觉封城对于长安未抱病的百姓而言极不公允,会加快帝都瘟疫的伸展;有人呢,又感觉听任疫病残虐结果将不堪假想。一派倡导饮鸩止渴,另一派倡导釜底抽薪。”
让这个祸害留在大家间真是个弊端啊!她当初就不该拦着项伯父收了这妖孽的!
“哦。”他照实地应了, 跟着桑叶前去耳房去洗手。
她甚有耐烦地又戳了两下,决计放缓了语速:“要不要吃点东西?”
只见他伸手往脖子上一拉。
“青了一点,不过不要紧,要不了几天就能好。”宛遥捏了捏桑叶的脸,起家来安抚似的在他肩头轻握,“玩去吧。”继而又悄声说,“别再招他了。”
视野中不知那边多出一只手来,正把项桓锁定的目标捞住,放到嘴里美滋滋的咬了一口。
宛遥一起窥着他的神采走过来,站在身后,背动手笑了笑,伸出食指来往他肩膀上一戳。
她上前去将桑叶扶起来,一副懒得同他计算的模样:“哦,如许吗。”
“还我……我不跟你玩这个,都多大了。”
妈的,又活过来了。
“东市的刘家点心铺可多如许的小糕饼了,都城里大女人小媳妇都爱上那儿买,好些时候拿着银子都不必然能买到……不过宛遥姐姐做的仿佛更好吃。”
后者莫名被她凶了一脸,也是颇不平气,皱着眉解释:“是他方才先找我费事的!”
就这么对峙了好久,项桓总算眼酸的败下阵来,勉为其难地脱铠甲――算了,他渴,想喝酸梅汤。
饶是看他怒了,对方仍然有理有据的解释:“您这身甲胄跑过疫区巡过都城,上头说不定也沾了疫毒。疫毒无孔不入,馆内又安排着晒干的草药,倘若浑浊一丝半点,对于疫区的百姓无疑是致命的。
他倔强道:“不可!”
在暴喝声响起的刹时,对方似有所感地敏捷开溜,临跑前还不忘再抓两个饼,旋即非常明智的闪到宛遥背后去。
“……”
项桓被她高山拔起,因而勉为其难、漫不经心肠往外走,正路过桑叶身边时,他挑衅似的扬起一边眉峰。
“喂……”
庖厨后,她端着个大托盘欢畅地往外走,“前天和陈先生试药,剩了很多薏仁和绿豆,我就顺手做了点冰皮月饼。你尝尝看啊。”
晓得他平时不爱吃果蔬,这回特地在馄饨馅中掺了剁碎成丁的荸荠,作料里撒上葱花和一点点花椒粉,再放上碎咸菜粒,一口咬下去又脆又鲜。
“那就……去洗洗吧, 院内有药草, 谨慎一些比较好。”
他侧头趴在桌边呼出一口气,宛遥见状,把装过冰块的小盒子放在他颈项间给他降温。
“……”
项桓皱着眉:“你说甚么?”
还真能称呼,叫人不带姓,一个模棱两可的“姐姐”,占便宜占得不留陈迹,很会攀附嘛。
毕竟毫无防备,他“哎呀”一声,抬头下去摔了个狗啃泥。
宛遥看着面前的背影,忍不住好笑,她决计卖了半晌的关子,晾了他很久才挑眉道:“想吃甚么?”
他狠狠的磨了一阵牙。
不愧是项家家风,如此手腕真是一脉相承,眼熟得很。
项桓往前面挪了挪,没筹办理她。
项桓绕了两回没把人逮住,先朝阿谁小的瞪一眼……想想还是算了,毕竟是亲mm不能打,再去瞪宛遥……还是算了,这个也不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