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眼眸微垂，将锦囊贴身放好，收在最妥当的处所谨慎安设。神采似是安静，却能从那双眸中看到动乱。
柳莨偷偷抬眼瞧他，她第一次这么近间隔地察看十一的眼睛。
现在却因为，想要收敛柳莨的一缕头发，而把药倒了出来，将那小小的锦囊腾空。
她是柳家嫡女，倾国之貌、才调艳艳，部下的权势便是太子都要顾忌几分，如许的人只要动动唇瓣吐出几个字，就能等闲要了他的命。
想到这里，柳莨的行动一顿，侧头看了十一一眼。
总感觉他不该堕入如许的地步。
这下装不下去了吧。
但是，柳莨抬头看他，眼中却尽是欢乐。
柳莨看了九皇子一眼，眸中乃至透出些伤害，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便将视野转开了。
实在，死士打仗仆人，普通自称也是部属。贱奴这个称呼，从他被卖入死士营便没有再用过。
“仆人。”
柳莨对上他的视野，下认识暴露一个笑来。
他听到柳莨倒吸一口寒气的声音，下认识昂首看过来，见她皱巴着小脸，额头出了一层汗，眼圈都是红红的，眸中模糊有着水花。
柳莨的眼神越来越不加粉饰，乃至透出些炙热来。
头发很快被挽救了下来，柳莨见十一快速地退开，有些欣然若失。
柳莨的重视都在十一身上，听到九皇子说话，也没有转头，她几步坐到软榻上，指了指中间的空位：“快点，就是让你当个器物。”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常常躲在暗处，十一的皮肤还是比较白净的。不过，确切能看到几处藐小的伤痕。
这个动机划过心头，柳莨的眼神中多了些心疼。
她就是很喜好他。
柳莨也说不清，这那是不是梦中的场景，但是看到十一受过的每一分痛苦时，心中便会有无尽的酸涩，心疼、愤激、又仿佛带着些惭愧，为他忿忿不平。
实在太成心机了！
她哪敢啊……
便是不说柳莨的倾城之貌，便是比起丰神俊朗的九皇子，也明显是差上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