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却笑道,“严司殿,快来,朕口干舌燥,你是要怠工惫懒,叫朕渴出个好歹来吗?”
严绯瑶暗自翻了个白眼,硬着头皮上前。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以萧煜宗的性子,倘若不是因为他体贴萧珩。她回绝了随他出宫,他岂会平心静气的跟她说话?早灭了她了吧?
“圣上不晓得您先前为何肝火上攻,导致您痰热昏倒了吗?”严绯瑶保持着脸上的平静,一本端庄的说,“就是因为您常日里压抑火气,却在昨夜里过分纵欲,身材一时不能适应,这才不堪重负。须知爆饮爆食易抱病定时定量保康宁。”
“朕口干,要喝水总宜了吧?”萧珩眯眼看她。
严绯瑶抬了昂首,“这间隔,刚好能叫婢子看清楚本身的职分,不可差踏错。”
他还没回过身,她已经退出屏风,退到外殿。
“你感觉有皇叔站在你背后,你便能够有恃无恐,连朕都不放在眼里?”萧珩翻脸敏捷,事情一旦与楚王相干,圣上的脾气就像极了小孩子。
“你过来。”萧珩坐在龙榻上,背倚着枕囊。他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终究忍不住喊她。
萧珩闷哼一声,只觉整条手臂都是微微一麻,低头一看,他抓着女孩子手腕的虎口上,竟然扎着一根金针。
严绯瑶分外灵巧的点了点头,目送萧煜宗分开,她这才回身去太和殿服侍。
萧煜宗轻嗤,“本王底子不在乎干系僵不僵,也不怕他翻脸。”
“不宜吃。”严绯瑶点头。
“实在您是很体贴在乎圣上的,不肯意与他把干系闹僵。”严绯瑶轻缓而略带谨慎的说。
严绯瑶扬起笑容,“我发明王爷您是面冷心热的人,您内心并非没有存着温情,倒是不肯意表示出来。我听人说过,在豪情上受过伤的人,为了庇护本身的心,会把本身豪情封存在心底,不肯叫人晓得。”
她又入内殿,想要借端叫王国安替她奉上清泉水之时,却发明萧珩竟然把王国安几个都遣了出去。
严绯瑶回到太和殿,实在不消做甚么事。
他指了指虎口上的金针。
杯盏猛地一晃,他却腾出一只手来,接过杯盏,抬头把杯盏里的水一口灌下。
“说得好听,”萧珩嘲笑,“你敢暗害朕?”
萧珩才刚好些,王国安等人自是跪求规劝,不叫他费心去批奏折,也就用不着她研墨服侍。
偌大的寝殿里,竟然只要她一个婢女服侍!成何体统啊这!
严绯瑶却敏捷的上前一步,倾身靠近龙榻。
他却仿佛就等着这时候,他猛地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上龙榻。
“婢子去煎药,恰好临睡前能够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