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讽刺我?”元初撅嘴告状,“蜜斯,你看,她欺负我!”
严绯瑶拍着胸口,终究捋平了刚才呛得那口气。
两个被她责问的丫环吁了口气,临时躲过一劫,忙不迭的分开她的屋子,各忙各的。
她神采奇特的看了眼严绯瑶,一双眸子里,害羞带怨。
“婢子看,哥哥就挺好,沈影沈宿卫挺好的。”元初大大咧咧的说道。
青黛无语凝噎,带着几分忧愁的看着元初。
他们为了找吴锦宜,出动兵力,倒叫朝廷兵马觉得他们是打击。
今晨天亮之前,她们两个手挽手在院中说话的景象,也几次回现。
严绯瑶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
“哥,你可不能跟我争!”沈然皱眉说道,“青黛她很短长的,一点儿也反面顺,她还跟王妃学了点穴之法,一言分歧就戳戳戳……”
本来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但既然已经说道这儿了,干脆一次说开了。
她轻嗤一声,提步去寻萧煜宗。
严绯瑶哼笑一声,“兵戈都打到这份儿上了,那点儿名声还算甚么呢?你说是甚么人把她劫了去?”
青黛不觉疼,痒得她直笑。
元初猛地一拍大腿,“哦!我晓得了!”
沈然摸摸脑袋,嘟嘟囔囔的跟着哥哥去往府衙前堂。
“想甚么呢!”沈影猛地敲了下弟弟的头,“吴婕妤被劫了,还不从速去王爷那儿听叮咛!”
“我已经被冠以奸佞、乱臣贼子之名,再多一条枉顾情亲,诛杀萧珩之妻及腹中胎儿的名声,有又何惧呢?”
严绯瑶扫了几眼,眉头不由蹙起,“写信之人,怕不是个傻子?他凭甚么觉得我会去救吴锦宜?还要为救吴锦宜冒险?”
府衙前堂,萧煜宗正看着一封信。
严绯瑶还没开口,元初却惊奇的瞪着青黛,小声嘀咕道,“苏姨娘还担忧,说我保守不了奥妙,到时候扛不住责问,把她卖了。如何我还没摆荡,你就全说了?”
严绯瑶闻言一愣,再顾不得逗她的丫环,她阔步出门,“韩将军不是派了人护送吗?”
他看完,便伸手递给严绯瑶。
严绯瑶一时也不焦急惩罚丫环,反倒更有兴趣看看她的丫环有甚么“真知灼见”。
元初偷偷掐了她一把。
“禀王妃晓得,送吴婕妤去淮安城邑的马车,被劫走了!”
在她丫环的心中,她是多脆弱的性子?
沈影冷静咽下眼泪,看来他还任重而道远啊!
青黛脸上的红晕也终究一点点和缓,她无语凝噎的看着元初,“哥哥是很好,不过……你到时候可别哭啊!”
“是山匪。”返来报信儿的说。
蹲在窗户外头偷听的两兄弟,倒是你看我我看你。
“我不去……”青黛想也不想,当即回道。
青黛不好?不好他干吗一脸垂涎?!
萧煜宗咧嘴笑了笑,没说话。
“元初这话有歧义,”严绯瑶看着两人,“沈宿卫,是哪个沈宿卫呀?”
严绯瑶点头笑笑,“好,没人说是吧?元初,你本日跟着沈然去校场学工夫。青黛,你随沈影巡查府衙。”
青黛垂着头,不说话,脸已经羞红的要滴出血来。
“在江北这一代的,除了我们的兵马,就是朝廷兵马了。”萧煜宗笑了笑,拍拍她的头,“你放心,她人落在萧珩的兵马手里,不会有事的,不过就是信上的企图,叫我们吃个哑巴亏罢了。”
“元初青黛,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
兵戈是有风险的,她想的夸姣,等打赢了败仗,再把话挑明向两个丫环……但万一有甚么不测呢?到时岂不是叫阿谁想说,而没说出口的人抱憾毕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