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绯瑶在她逼视之下,一步步靠近后窗。
严绯瑶沉默低头,内心缓慢的考虑对策。
那木雕的小人儿,可不就是夏侯文婧本人吗?
沈然用心叫夏侯蜜斯曲解他是严家的仆人,他在警告夏侯蜜斯,私会的男人,他已经找到了!
本来这威胁的话,应当是狠厉非常的。
严绯瑶还未说话,她身后的丫环青黛倒是沉声开口。
严绯瑶抿嘴笑了笑,“您是主,我是客。我夜里睡不着,就起来逛逛,也不好再半夜打搅夏侯蜜斯,向您叨教。”
正在这时,后窗俄然被人敲响。
夏侯蜜斯乃是内定的“天子的女人”,她却在入宫之前,半夜半夜与男人见面……这话如果叫人晓得了,那但是极刑!
“去。”夏侯文婧皱紧了眉头,目光猜疑的盯着严绯瑶。
严绯瑶眼底蓦地一亮!
严绯瑶点点头,“蜜斯经验的是,若进了宫,必然不敢犯戒。”
严绯瑶神采板滞,但内心已经明白过来。
“你若做鬼,便来找我,不关蜜斯事……”青黛咬牙。
杀人这类事,她怕是做不出来。
“你……”夏侯文婧俄然转过甚,恶狠狠的瞪着严绯瑶,“你究竟想如何?”
严绯瑶正感慨这大师的雕工,真是入迷入化时,却眉头一紧,“咦,这小人儿不是……”
不慎一棒子朝她脑门儿砸了下来,她伸手去挡,却没能挡住!
“我不管你用甚么体例压服我大哥,”夏侯文婧声音转冷,“摆在你面前的只要两条路,要么走,要么、死!”
棍子呼呼的利风,刮着严绯瑶的脸颊。
“我能够求姑母在采选的名单上,叫你除名。你分开夏侯家,远嫁出都城,我便饶你一命。”夏侯文婧低声说道。
严绯瑶将心一横,猛地推开窗户――要死一起死!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谁?
“铛铛!”清楚无误,很有节律的敲窗声,又响了起来。
严绯瑶目瞪口呆的看着这蒙脸男人,他露在外头的一双眼睛里,尽是戏谑之意。
黑衣蒙面的沈然俄然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物件儿,上前一步,摆在了桌案上。
她行动太猛,碰到了桌子。
桌上那小物件当的一声,倒了下来。
屋里三个女子,大惊失容。
她猛地回身,只见夏侯文婧的丫环青黛,正黑着脸,手里提着一根健壮的木棍,站在她背后。
青黛手中的棍子一偏……被严绯瑶劈手夺下。
严绯瑶头发都要炸起来了――这究竟是谁?
就连小人儿脸上神采,都与夏侯蜜斯非常神似,那木雕仿佛被人极其器重,常在手中握着。竟握得细致生光,油脂发亮。
小人儿正翩翩起舞,裙带飞扬,鬓边的发丝也随之飞了起来。
话未说完,她昂首看着夏侯文婧,再看那小人儿……一模一样啊!
这不是去而复返的沈然吗?
严绯瑶脚步一晃,躲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