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如此,”苏轻窈温言道,“起初听闻要搬来姐姐宫中,我内心头就很安稳,宫中大家都知姐姐最是和顺平和,现在已看公然如此,倒是我运道极好。”
她这话说得极客气,闹得桃蕊当即就跪下来,给她磕了三个头:“娘娘多虑,奴婢原也敬慕娘娘为人,既有这个缘分来服侍娘娘,定当忠心不二,又怎会委曲?”
苏轻窈心道可惜,面上确切依笑意盈盈:“看看,姐姐笑起来,气色也好很多呢。”
就这么两句话的工夫,两人就来到正殿前,一个小宫人守在殿外,见苏轻窈来了忙存候:“娘娘正在宫里等,昭仪娘娘这边请。”
苏轻窈是个很平和的性子,是以同贤妃相处和谐,是少数几个贤妃情愿说说话的人。
“鬼灵精。”
苏轻窈让桃蕊跟柳沁领一样的月银,份例也一模一样,因她识字,便让她总管堆栈账簿,倒是把柳沁从这烦琐的差事里挽救出来。
她说罢,顿了顿,见苏轻窈面色如常,持续道:“现在mm来了,恰好能给我帮帮手,今后每季份例月银之类的事,还要劳烦mm多多上心,同我们绯烟宫的烟嬷嬷一起筹议着来。”
既便如此,宫中也无人敢小觑她。
归正贤妃病怏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这些零琐细碎的病症,数都数不过来。太医早就说过,贤妃娘胎里体弱,生下来如何将养也无用,这么磕磕绊绊长到双十韶华,已是老天开恩,分外赏命。
去拜访贤妃,她不能带着桃蕊去,那样一来就不是客气拜见,而是上门砸场子去了。
“这也不是甚么大事啊。”苏轻窈呢喃一句。
苏轻窈这般想着,不自发就来到前殿,一昂首,就看到映冬姑姑等在垂花门前,似是早就守在那边。
而桃蕊,仿佛本就是苏轻窈的宫人。来了不过半个时候,上高低下便都熟悉,一点都不显得生分。
苏轻窈点点头,表示本身晓得了。
贤妃瞧着多愁善感,也病歪歪的,内心却清楚,眼睛也亮,跟苏轻窈没说几句话,便直接道:“mm也晓得我身子不好,太医不叫我操心,这绯烟宫的事也看顾不了。”
在宫中能叫人记着名字的,大多都有真本领,就像桃蕊普通,不过着一小会儿工夫,就把东侧殿当作本身的家,仿佛早就跟着苏轻窈普通。
公然,待进了寝殿,绕过屏风,苏轻窈一眼就瞧见贤妃靠坐在床上,一脸病容,面色惨白。
柳沁服侍她梳头,又让才来的桃蕊给她上妆,笑着说:“太后娘娘都是梳高髻,但我们娘娘还年青,发髻和妆容都要美丽些,本日没甚么大场面,你先练练,看看顺手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