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濯被他的逻辑逗笑，“你见过哪家公子哥儿脑筋被驴踢了，想不开要来火线兵戈的？”
朱铁蛋嘿嘿傻乐，“我是佩服你，有大本领，和我不一样。可惜你只教将军，别的谁也不肯教，表情好的时候才指导沈副尉和周副尉他们那样的人，我资格不敷，也不聪明，不然我可想拜你为教员了！”
邱闵良说，“天气已晚，明日一早出城检阅不迟。”说完问，“使者出门前，荻将军可有让带甚么话？”
小歪抬起右腿, 对准一根大海碗口粗细的木头桩子, 轻描淡写横扫出去, 桩子上半截咵嚓一声断裂, 飞出老远。
朱铁蛋挠头，“也对。你不是公子哥，又不在我们这步队的编里，到时候发饷银，没有你的份啊！”
邱闵良扶起小歪，“使者一起辛苦，劳苦功高，不必多礼，请上座。”
耐烦等她耍玩帅的黎濯笑道，“好好，很帅的门徒已经足以迷倒万千良家少女了。耍帅的工夫就到这里，接下来你要学如何用兵器。上了疆场，能够近身搏斗的机遇并不是到处可见，拳头再短长，杀伤力还是不及刀剑的。”他就近找了几件兵器拎过来，“你喜好刀些还是剑？”
看似答非所问，邱闵良已经了解了萧檀和荻安的意义，节度使不过挂个名，真正目标是要让这个少年跟在他身边，好生历练个几年，打形成可用之才。
小歪挥挥手，不甚上心，“你听谁说的？都是胡扯，一个皮糙肉厚的老将军能有甚么都雅的。我要看都雅的男人，直接看你不费事，何必舍近求远。再说我看了你两个月，早就对美女人免疫了，你放心，像见到令霄一看得呆住那种傻事，我不会再犯了。哈哈，我走啦！返来给你灵州城驰名小吃，在帐子里乖乖的。”
这傻子看令霄一那种病美人都能看呆的事儿，他还记得清清楚楚呢！
“我哪有阿谁大志壮志。”小歪俄然一个旋身, 此次是左腿，又踢断一根木棒，收腿的行动洁净利落，“只是感觉如许会很帅。”
朱铁蛋双眼放光，“一言为定？”
两人同时放大了瞳孔。
黎濯大笑，“也不是没有机遇，你好好尽力图夺军功，等你也成了千总副尉，我就教你绝世武功。”
小歪龇牙咧嘴地和一旁的沈副尉说话，“我就不该特地洗个澡，还穿的这么帅，如果披件大氅就好了，用兜帽把脸都遮起来。”她呼出一口白气，“这才十一月，灵州可真冷啊……”
“不过还好没带黎濯那家伙来，他如果在我身边，非得被香囊埋了不成。”小歪抬头看着黑压压的天空，“这是要下雪了啊，早晓得应当问皇上多要些棉衣甚么的顺道带过来。”
“不必那么费事，一起练就是了，到了紧急关头，手里有甚么就用甚么，百般都会一点，才不至于落了下乘。”
当天傍晚，万人军队在灵州城外安营，小歪和两名副尉进城见邱闵良，黎濯要陪着小歪一起去，对方没让。
宅院里没有仆人，邱闵良的亲卫把小歪等人接进客堂，又亲身去书房请他过来。小歪等在冰窖似的厅堂里，屋子里独一的热源是粗陋的几盏油灯，几个大汉还不如何冷，小歪倒是不如何受得住冻的，熬了一会儿邱闵良还没来，就催发内力取起暖来。
小歪：特么的公然出岔子了，这个气度轩昂英姿卓绝的帅大叔是谁？
小歪谦逊道，“荻将军命部属多学习大将军的英姿，增加见地。”
沈昇等人跟着她一齐施礼参拜。
黎濯点头，“天然，大丈夫一言九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