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是不会害我,可如果有一天爹爹不在了呢?”
顾煦也是忍不住多看了眼冯乔。
“赤珠炎墨砚台,市道上令媛可贵;前朝官窑云瓷,一套能卖上万两银子,更别说徐夫子亲笔所作的万鹤朝阳图……二哥也是进学之人,你应当明白,在那些当世大儒的眼里,光那一副图就足以让无数人倾家荡产却求而不得。”
当时候他见这两人因为冯乔年纪小哄着她,还提示过冯乔几句,让她别太信冯妍和刘氏了,但是冯乔乐呵呵的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转个头就又跟冯妍和刘氏好的跟甚么似得。
她向来软绵,被冯蕲州宠的不谙世事,更可贵的是,有这么个宠她的父亲,冯乔却没感染上半点世家女该有的骄横和放肆。
济云寺那天,她是跟着刘氏一起去的,如果她真的出了甚么事情,以冯蕲州的性子,他是绝对不会放过刘氏的。
“二哥,你感觉我问冯妍要东西,是在针对他们?”
“大伯母哪怕就是内心再不喜好我,再想害我,她也得憋着,大要上到处护着我。”
那一日在济云寺里他被人绊住,比及回过神来的时候,冯乔已经没了人影。
刘氏固然善妒,可她又不傻,她如何敢冒着触怒冯蕲州的风险,与人同谋去害她。
“当然晓得,谁让我爹是冯蕲州呢。”
劈面那粉嫩嫩的小娃娃一点都不怕他,不但冲着他眨眨眼,还露齿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新月大眼配着深深的小酒窝,晃得人甜到了骨子里。
“大伯任五品大理寺丞,上无实权,下无附属,月俸不过那么一点儿银子,他是拿甚么换来的这些代价连城的东西?”
顾煦看着坐在桌前白白嫩嫩,梳着花苞头,眼睛像黑葡萄似得标致的过分的冯乔,头一次感觉冯长祗这个传说中被冯二爷宠上了天的mm,画风实在清奇。
冯长祗侧着脸,看着柔滑嫩的冯乔道:“如果我料的没错的话,你刚才给大哥的清单上,绝对不止是你房中的东西吧?”
冯乔声音很小,冯长祗没听清楚,前提反射道:“你说甚么?”
“莫非不是吗?大哥清楚是带着冯妍过来,想要修复大房和二房之间的干系的,但是你却用心激愤冯妍,又借二叔之名,挑起大哥对冯妍的不满。”
“你晓得?”
顾煦感遭到有人在看他,昂首时撞上冯乔猎奇的目光,微愣了一下。
他固然没看到上面记取甚么东西,但是能让冯长淮都那般乱了方寸的,应当不是简朴物什。
冯乔乃至还信赖,在她被人劫走的那几天里,刘氏才是阿谁最怕她出事的人。
冯长祗很清楚冯乔的性子。
“没甚么。”冯乔就转了话头:“二哥感觉我坑他们?”
等说了有十来件时,瞥见冯长祗眉头越皱越紧,冯乔这才停了话语,歪着头似笑非笑道:
“甚么如何回事儿?”冯乔转头。
冯长祗听着冯乔的话,嘴角一抽。
冯乔听着冯长祗语重心长的话,忍不住扬了扬唇。
冯长祗没重视到冯乔和自家老友的对视,他只是对着冯乔道:“你刚才和大哥他们是如何回事儿?”
他还是第一次闻声有人这么理直气壮的说,“我爹短长,你就是看不惯我,碍着我爹你也得憋着”。
那些东西一个比一个宝贵,一样比一样值钱。
“我晓得啊。”
冯乔笑眯眯的用手托着下巴:“大伯母或许讨厌我,也或许动过心机惟要丢了我,但是只要爹爹一日在朝,只要他一日还在都转运使的位置上,冯家高高攀得指着爹爹在京中安身,大伯也要指着爹爹,才气在朝中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