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以德抱怨那是贤人的事情,爹爹只是俗人一个,如果只晓得心慈手软,到处容情,又如何能护得住我家宝贝闺女?”
冯乔再也忍不住,眼泪喷涌而出。
如果被人晓得她有先知之能,凡是稍有野心,意欲逐鹿青云之人,要么用尽手腕,将她囚于身边操纵,要么就是除以后快,斩草除根。
“爹爹,萧闵远那民气性凉薄,城府极深,本日你能将他气得在宫门前与你争论,恐怕他是真恨上了你。你本日扰了他功德,我怕他不会善罢甘休。”
“你不喜之人,爹爹也不喜,那些伤害你之人,爹爹也会让他们不得安宁。”
父女两之间没了心结,并且经历刚才那一遭大悲大喜以后,反而更靠近了很多。
“之前你操纵你的先知先觉,算计萧闵远,陷他于临安几乎丧命,此事晓得的人虽未几,可若真故意去查,一定就不能查到你身上。你可有想过,以你如本年事,又从未曾出京,若不是我决计让他们感觉此事是我设局,被其别人晓得你之心战略略,会待你如何?”
她一向都晓得自家爹爹聪明,可却没想到,她不过是透露了一些在藐小事情上的态度,冯蕲州就能将那些事情推断的八九不离十。
冯蕲州淡然道:“临安之事,陛下本就对他生疑,萧闵远收伏韦玉春,安定兵变的手腕也一定就那么洁净。”
“自你返来以后,在虎踞山中对萧闵远脱手,坏他临安之事开端,你所晓得的那些事情,就已经产生了窜改。将来之事瞬息万变,你比起其别人,不过是多晓得了一些隐蔽,虽有效处,但并非全能。”
“爹爹不会决计将你束于闺阁,也不会让你去压抑仇恨,只是不管你在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多加考虑,切不成因那份预知之能,就小觑别人,粗心将本身堕入窘境。”
她所晓得的那一世,不过是建立在冯蕲州死在沧州,而她也重伤被束于后宅,萧闵远顺利安定临安的根本上。可现在她没出事,冯蕲州也没死,萧闵远固然还是平了临安之乱,可却提早数月归京,乃至因为爹爹脱手,失了兵库司……
“我想那七皇子哑忍多年,必然是藏了甚么底牌,以后他不但会胜了其他皇子,最后还顺利登上了皇位,对不对?”
“陛下赞他睿勇,成心让他入兵库司,主管京中防务。”
“你要记得,你身边另有有爹爹。”
冯蕲州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