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临安之时,局势对他们过分倒霉,主子限于困局,又受了重伤,虽得蔡衍互助,可若不及时挽回形象亲手破了临安,永贞帝必会斥责他无能,而一个无能之人,又怎堪护大燕鼎祚,怎配成为储君人选被朝中之人佩服?
好一个冯四,好的很!
现在主子固然握着邱鹏程的后代性命,邱鹏程也至今都还没有透暴露有关主子的事情来,但是难保长此以往下去,邱鹏程会不会受不住科罚将主子牵涉出去,到时候如果让陛下晓得了主子是用得甚么手腕破的临安城,必然会龙颜大怒。
“王爷还请三思。”
“主子,您忍辱负重这么多年,还请以大局为重!”
他不能为了冯乔,毁了他多年哑忍策划才换来的大好局面。
“王爷这话就奇特了。”
柳西刚想低声安慰萧闵远,以大局为重,谁晓得才刚开口,就听到不远处模糊有人声传来。
柳西和别的几人都是暴露急色。
萧闵远深吸口气,眼中赤色垂垂平复了下来。
“呵……王爷何必自欺欺人,那些人既然想要取我性命,十之八九是冲着我父亲而来,而父亲之以是被人所顾忌,也不过是因朝中党争之事。”
过后主子固然已经命蔡衍和李肃措置了统统的知情之人,但邱鹏程却早一步被人偷偷押送回京。
储君之争,动辄颠覆。
“冯四,你当真觉得,本王不敢要了你的命?!”
血流成河,骸骨成山。
这些年这么多的苦他都咬牙忍了过来,又何况是一个冯乔!
“王爷志向弘远,剑指至高之位,拦路之人皆为顽石,若不归趁便全数除之,又怎会惊骇染上冯乔一条性命,只是王爷可曾想过,你方才与那些黑衣人对峙之时,面貌已露,本日你呈现在此并非无人晓得,你想除我以后再嫁祸于人之策,当真能瞒天过海?”
那一场手腕之下,死了太多的人。
“王爷是朝中第一个封王的皇子,其他皇子毫不会容你,若本日这些人刚好是出自他们此中或人之手,届时他们只需将王爷最后与我在一起的事情奉告我父亲,王爷猜我父亲在晓得我死了以后,会如何去做?”
“那日王爷与我父亲辩论,看似撕破了脸皮,可实则王爷内心应当很清楚,你们之间还留有底线,相互之间并非绝无转圜余地。”
到时候别说是亲王之位,恐怕连皇室的身份也留不住!
“此处乃是郑国公府,方才那些人行刺之时,廖姐姐已然脱困去寻府中之人来援,王爷身份高贵,应是不想让人看到你难堪小女吧?”
“何况小女的父亲本日和蔡大人前去商讨安设临安哀鸿一事,趁便还奉旨提审邱鹏程,他虽因要事在身不在此处,但王爷若真在众目睽睽之下伤了冯乔,以我爹爹的脾气,恐怕会与王爷起了嫌隙。”
以冯蕲州对冯乔的宠嬖,一旦真被他晓得,冯乔死前跟他在一起,不管是不是他杀了冯乔,冯蕲州都必会视他于死敌。
他看着冯乔沉着的双眼,看着她仿佛笃定了他会罢休的神情,心中只感觉憋屈,气愤,怨憎……他恨不得亲手杀了面前这个毒如蛇蝎之人。
冯乔闻言微侧着头满脸不解。
一旁的柳西几人倒是心中发沉。
“我只是听那些哀鸿说,曹佢成心围攻奉县,取邱氏族人逼邱鹏程投诚,以是才奉告王爷,让王爷早做防备,以免被小人寻了间隙有可趁之机,又何来诱使王爷前去奉县之说?”
“何况那裘兰九是何人,她与邱鹏程有甚么干系吗,为甚么王爷撞破了她的事情,就逼反了邱鹏程……”